公交還有幾站才到公司的時候,紀瀾衣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發現時陸清歌,她有點忐忑地接通了電話,“喂,你好,我是紀瀾衣。”
陸清歌看著緊閉的大門,有些發衝。今天一大早他打算過來送她上班,結果等待他的是怎麼敲也不開的門,待他打算找鐵絲故技重施時,她家隔壁的大媽走出門告訴他,“這家的人很早就出門口上班的”,他才知道她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沒有等他便走了。
聽著她禮貌而生疏的話,他更是來氣,“你在哪?”手中的手機快被他捏碎了。
紀瀾衣看了看窗外,這時候公交又到了一個站,車內響起了到站提示,一撥人湧了下車,但又一撥人湧上了車,車內顯得更加擠。
“我在去公司的路上。”
陸清歌聽到了到站提示,便知道她在坐公交,一想起她寧願坐公交也不願坐他的車,陸清歌的喉結就滾動了幾下,幾乎不想說任何話。
“你公司在哪?”不悲不喜,沒有任何情感的聲音讓紀瀾衣打了個冷顫。
她沒有說話,路邊的樹隨著隨著一輛輛車的經過帶起的風搖晃著,像青lou賣笑的女子一樣,讓她有些厭惡。
“你不說我可以一分鍾之內查出來。”陸清歌神色淡漠地說著,他昨晚的好心情已經被紀瀾衣給磨滅得煙消雲散。
紀瀾衣對陸清歌的說到做到有著深刻的印象,她害怕他查自己的公司地址時不小心會查到其他東西,例如在四年前她在鄉下的某一個小醫院生下孩子的事。於是她趕忙報上公司的地址,然後暗自祈禱陸清歌知道地址後便收手。
陸清歌知道了紀瀾衣公司的地址後,邊回到車上,撥了一個電話給徐秘書,吩咐了一些事項。
紀瀾衣下了公交後,便抬頭望了望頭上的太陽,本來溫和的太陽變得刺眼,空氣也變得有一絲悶熱。
她步入寫字樓,涼涼的空調讓她感到好受一些。
打卡上班後,紀瀾衣坐在自己的位置,整理著桌上的一堆堆文件。
“瀾衣,你的咖啡。”林一凡揚著羞澀的笑容,為紀瀾衣遞上一杯在樓下買的咖啡。這個幾乎已經成為他每天的習慣。
“謝謝。”紀瀾衣嘴角揚起小小的弧度接過林一凡的咖啡,她也不笨,知道林一凡的心意,她已經不給林一凡機會了,但是他依舊執著著他的動作,每天重複,讓紀瀾衣心生厭煩,但是良好的修養讓她沒有表現出來,而且林一凡的愛慕真的讓她很困擾。
她也曾經在公司公開表示,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四歲的兒子,但是公司的人都知道她一個人獨居,所以沒人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