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忽然出事,我向公司請了年假,剛好有很多時間可以做點別的事了。”
“什麼事?”林初晨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忽然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雖然她心裏已經默認了兩個人的關係,但忽然提起這件事還是心中慌亂,便立刻別過了頭說道:“你忽然請年假不會耽誤工作嗎?”
“我沒能保護你,怎麼還能不照顧你。”木沉坐到椅子上,卡住了輪椅的輪胎。
他垂下了頭,林初晨卡不清他的表情,隻得自己打開了輪椅輪夾,轉到木沉身前,兩手托起了他的臉,用自己的額頭靠上他的額頭,輕聲說道:“這件事發生也不過是幾秒,你又不是神仙,怎麼能保護我呢?不要想太多了。”
林初晨說這些話本就為討木沉開心,木沉果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往前坐了坐,將林初晨攬進懷裏,“那些人陰魂不散,我真的擔心沒有辦法好好照顧你,所以……”
“太早了,”林初晨打斷他的話頭,正色道:“我們以前不是討論過這個問題嗎?現在我們倆的事業都還有點起色,是在分不出精力到正式的家庭上了。而且我們現在……”
現在又和結婚了有什麼不同呢?
婚姻這件事,說白了無非就是在法律層麵上將兩個人捆綁在一起生活。而林初晨知道,她不必和木沉綁在一起,他們誰都離不開誰。加上現在兩人在工作單位附近租了房子,生活也已經跟夫妻差不多了。
這些話林初晨還是羞於說出口,木沉心領神會,可是這些天來他提心吊膽,思來想去,似乎隻有這一種辦法能讓他更好地保護她。
“而且,”林初晨立刻轉了話鋒,“我們結婚以後我媽和文姨肯定要催我們生孩子,我不想生!”
“這你以前還真沒說過,為什麼呢?”
經曆了唐婉兒和餘笙的事之後,林初晨越來越注意到兒童教育的重要性。如果我們還不能承擔起責任,不能給孩子一個最好的生活環境,我就不會把他生下來。
“嗯……”
木沉做出思考的樣子,林初晨捅了他一下說道:“你還有異議不成?”
“不是,我覺得你說得挺有道理的,但是,”木沉自己偷笑了一下,下巴靠在林初晨的肩膀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這孩子的事吧,更多的時候是驚喜的意外呀!”
林初晨立刻把他錘開,紅了臉嗔道:“說話沒個把門!”
兩人又說了會話,木沉推著林初晨回到病房,隻見林小暮站在床邊,正和一個男生在說說笑笑。
林初晨先喊了一聲“姐姐”,那個男生先轉頭過來,上前伸手說道:“你好,我是林小暮的同學秦楓沐。”
林初晨笑著跟他握了握手,打量了一下,秦楓沐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人看起來也比較老實。林小暮聽出她笑聲中有異樣,便上前說道:“這真是我同學,一個導師下的!”
木沉在一邊笑道:“也是啊,不是個博士還治不住你呢!”
林小暮立刻掄起包,追著木沉繞著病床打。林初晨趁著兩人在打鬧,示意秦楓沐側耳過來,秦楓沐天真地湊過來,林初晨輕聲說道:“你可要加油啊,不要鬆口!”
秦楓沐竟然紅了臉,什麼話都沒說,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林初晨不禁在一邊笑得更開心了。
已經是過了一個半月了,她已經謝天謝地沒有遭到開除,隻是這兩年來的辛苦工作幾乎白費了。不過也不算從頭來過,大家都還算肯定她的能力,沒有暗中使絆子。
林初晨性格要強,隻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補上落下的工作,結果不出意外地又累病了,直接暈倒在了片場。這次唐婷和林小暮都很默契地沒有來照顧她,隻是木沉天天下了班馬不停蹄地做各種好吃的送到病床前,文麗也時不時來送吃的。
林初晨心中奇怪,實在吃不下,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媽和我姐呢?”
木沉拿著湯勺的手明顯抖了一下,回道:“啊……你家店裏不是忙嘛,小暮姐自己的學業也挺忙的,你這次生的也不是大病,他們就不過來了。”
林初晨多次詢問無果,隻能把問題再塞回心裏,第二天就偷偷溜出了醫院去公司加班。她本想趁木沉下班前再趕回醫院,卻不想今天木沉來得格外早,拉著臉看著她走進來。
還沒等林初晨開口,木沉就說道:“你有病沒病啊,就這樣還去加班!”
林初晨見他真的生氣了,便可憐巴巴地湊過去說道:“我本來就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