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靜。
虛空中,四周一片黑暗,方羽睜開眼閉上眼,眼前均是黑暗一片。
“少年,你剛剛的話可是狂妄之至啊。”突兀的言語把方羽嚇得猛然抖動。
“何人,這是何處。”雖然方羽口中言此,但是心中卻是不解。我剛剛了啥,為啥我狂妄之至?
“此處為我意念空間,我可輕易玩弄於你,甚可於你致死。”虛空中,陌生的人言灌入方羽耳中。要不是方羽能捏疼自己的臉,真的會以為自己在做夢。這種情節,恐怕連夢中都無法出現吧。
“我雖實力不堪,但是卻不可被你玩弄。你連真麵目也不敢示人,想必也隻是個奸詐無恥之徒罷了,空有一身好功法,卻用來玩弄他人,真是下流無恥之至。”反正快要被這實力高超的變態弄死了,不如先過過嘴癮,得些嘴上之利。
“老夫再問一遍,你剛才下墜之時所,要成為這大陸上的王者,可是妄言。”虛空中的聲音毫無情緒,隻是那威壓使得方羽難受。
“爺方羽,乃陽炎帝國中,統領五十萬北方軍鐵騎的烈龍旗方囂的第八子。爺此生目標就是成為龍淵大陸上唯一的王。如何,你這下流無恥之至之徒,是否被爺的遠大目標嚇的失禁?”
“哈哈哈,好個狂妄之徒。龍淵大陸上唯一的王?哈哈哈,這種話恐怕連那號稱魔屠的旭親王都不敢放言吧。”虛空中的聲音顯盡嘲笑之意。
“你到底是何人,要殺就殺,爺不屑與你這等無恥之徒對話,免得髒了爺的嘴。”方羽實在無奈,打不過對方,罵不過對方,甚至自己生氣動怒時,那無恥之徒竟還可顯盡嘲笑之意,士可殺不可辱啊。
“老夫現為你撫琴,你竟如此詆毀老夫,讓人心寒啊。”虛空中出現一點白色亮光,隻針孔般大,驟然擴大,籠罩這虛空。四周一片白色,白的山、白的湖、白的空,還有渾身雪白的大雕,大雕邊還有一位白袍白胡白發的老人,正是那昏睡前為方羽撫琴的老先生。
方羽精神崩潰了,之前那大雕折磨他生不如死,受盡屈辱。剛剛又有個瘋瘋癲癲的老頭胡言亂語一通折磨,現在這倆同時出現,這是要咋了,生吞他麼。
“少年,前來。”月翁招手,示意方羽到他身邊。
“先生,雖然子誤入你的幻術,也不知為何先生屢屢針對於我。”方羽抱拳,並不作揖。“以卵擊石,死得其所。先生若想在幻術中滅了子,子便死命抵抗,也不平白受辱。”
少年脫衣,略顯健碩的身軀上出現條麵目猙獰的黑色戰龍,那是烈龍旗方囂的族徽。
烈龍旗,帝國之劍。
烈龍旗方囂,統領陽炎帝國五十萬北方軍鐵騎,名為將帥,實為霸主。陽炎帝國的先代國君在千年前爭下這偌大的版圖,不僅僅有無數樂師前赴後繼的壯烈,更是有曆代烈龍旗麾下無數鐵騎的衝鋒。樂師雖幻術高超,也具有無窮無盡的巨大攻擊力,但是沒有實體軍隊的配合,實在難以發揮出最大的優勢。百餘名一品樂師與十萬虎狼鐵騎相互配合,足可以相抵尚武之邦的五十萬裝備精良的軍隊。千年前立國時,陽帝之祖墨旭與那時的烈龍旗方蚩相定以炎月山脈為界,東為墨旭之土,北為方蚩之營。烈龍旗曆代稱臣,不僅無需上供,還可按年領取全軍物資,隻需在外敵入侵時全員為陽炎帝國所用。為了維持這股強大的軍事力量為帝國所用,陽炎帝國皇室每代都有一位公主嫁與當代烈龍旗。
每代烈龍旗即為當代陽炎帝國君主的女婿。
方羽麵色蒼白,口吐秘語,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黑氣,詭異之極。
“有意思,這混子要爆真元,要與老夫同歸於盡啊。好個方羽,真是那無法無的方囂之子啊。”月翁運氣與手掌,整個手掌都散發金光,伸起食指單指方羽,“混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