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無論哪個城市也好,都會有這麼兩批人,一批每日朝九晚五,辛勤勞動,為家庭,為生計奔波勞累,可能終了還要被無良的老板以莫須有的名頭克扣本就少的可憐的工資。另一批則整日裏遊手好閑,無事可做,若到最後捱不住了,便在某條明令禁止的邊線上試探,或者幹脆跨過那條線,做上能活一就是賺到的瀟灑人士。
這兩批人其實各有好處,前者在於踏實本分,若不出意外,每月領著足量的薪水,過著千律一篇的日子,日頭久了,加薪升職,無有憂慮。後者則大不同,要不大福大貴,要不就是一輩子的黑匣子伺候,又或許一枚魔紋彈了事。
可無論是這兩種人中的哪一種,實際上他們的目的都是差不太多的,無非是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為自己,為家人提供一個舒適的住所。當然,這的是大部分的普通人,同些許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的朋友沒有一毛錢關係。
李九同上述兩種人都有些許的不同,他是個孤兒。
一個有些正太,五官端正的孤兒。
好吧~_~,還是孤兒!
社會上不同階層的人所接觸的文化和為人處事不同,造就出來的性格和心理也會迥然有異,無父無母的人,他所遭受的和踏足過的社會與常人有著巨大的差異。
事實上,如果不是碰到了安叔,對於像李九這樣的孤兒來,第二種選擇或許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歸宿。
哦不,他甚至不會有第二種選擇,倒在那個寒冷的雪夜才是他的歸宿。
世人常,十賭九輸,還有一個正在輸,反正就很少見過真正靠著這門手藝發了家當的,喊著賭怡情的人不在少數,真正管住手的卻是鳳毛麟角。
李九對賭場談的上了如指掌,在他的眼中,那是一個色彩繽紛卻極度危險的地方,那裏的幾乎每一個人都充斥著滿滿的負能量,沒有所謂禮義道德,沒有所謂兄友弟恭,透過那窄窄的門縫,你都能清晰的看到“吃人”二字。
而要將一個酗酒的人從賭桌上帶走,其中的艱辛真非常人所能想象,而像這樣的事情,李九已經做了八年。
他甚至懷疑,如果沒有自己,安叔會不會靜悄悄的就死在賭坊之中,而後第二被賭坊那群吃人的利益精怪拖出來扔到充斥蒼蠅的垃圾桶,做一堆連野狗都還嫌棄的爛肉。
李九親眼見過這種事的發生,現實,亦無處不在!
事實上,安叔也會嬉笑打鬧,和李九開些成人才懂得的葷笑話,討論一下對A要不要的起的趣事,又或者怎麼從木變成人?
總的來,他為人豪爽,做事不拘節,也算是與人為善,雖喜愛在午後逛逛某些不知名的會所之流,忽略他兩個很不好的壞習慣,大體可以是一個很模範的老混混。
可是人,向來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什麼所謂如果沒有什麼,就是什麼。
都是屁話!!!
所以,周遭人看來,他不是什麼老混混,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混蛋。
街坊鄰居常李九運氣不好,也罵安叔,不是輕輕的罵,而是歇斯底裏的,罵的狗血淋頭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