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童小姐,是蘇太太。”蘇凡挑眉糾正。
“啊?”有人驚訝了一下。
“童悅,我的妻子,我們已經結婚很多年了。”蘇凡淡淡道。
“啊?”有人又是一番驚訝。
我聽見有人竊竊私語,“沒有聽說總經理結婚了啊?”
“這下好了,這世上又少了一個高富帥……我好慘。”
“……”
蘇凡推著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呆著,但還是有公司的人圍上來搭訕。
蘇凡向來話少,因此都是我在回答人家的問題。
我們是夫妻的事情散開,上前來搭訕的人都是些好奇我和蘇凡之間的關係是否屬實,順便八卦八卦上司的事情。
我微笑著一一回答了他們的問題,隨著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站在我身後的蘇凡有些不悅了:“今天到底誰結婚?”
他不慍不怒清清冷冷的一句話瞬間讓那些人安靜下來,一番麵麵相覷後,眾人瞬間散去。
我好笑地揚起頭看了蘇凡一眼,“是你自己告訴他們我們是夫妻,你扔了一顆炸彈出去還不讓人問,也太霸道了。”
他溫和的聲線認真而不悅:“他們這樣打擾病號就是不行。”
我唇角的笑更加盛大而溫暖,我知道,他這是擔心我跟他們說多了會累,會扯動傷口,會疼。
“難得出來,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推著我從這邊出去。
皇廷的後麵有一片梅園,此時冬天,正是花開的季節。
今天的陽光不是很好,似有若無,是個多雲的天氣,冷風微動,風雖不大,吹在身上卻有點冷。
“冷嗎?”他底下頭,聲音響在我耳邊。
我搖頭,“不冷。”
我揚起頭問他,“我想起來走走行嗎?”
他彎腰,頭就在我的上方,我這一仰頭,我們臉頰之間的距離格外的近,近到曖昧,但是我們誰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或者尷尬,反而都緩緩的微笑起來。
“如果我說不行呢?”他道。
我撇嘴:“不行就不行唄,你現在是老大,你說了算。”
他笑著在我的唇瓣上印下一吻,然後道:“走走可以,但是不能太久。”
我高興的歡呼起來:“就一會兒。”
我們同時直起身子就看見不遠處站著個手拿相機的人,他似乎是在對我們拍照。
“不好意思,隻是看見你們太般配太美好所以就忍不住拿起了相機。”照相人撓了撓頭,笑的靦腆和局促。
我走過去,照相人見我身上並沒有敵意,猜到我的意圖,忙把剛拍下的照片拿給我看。
照片裏,我坐在輪椅上仰著頭,姣好的側臉勾帶著恬靜的微笑,一身白的蘇凡占得筆直,用玉樹臨風來形容再貼切不過。
他彎著身,臉上也洋溢著儒雅俊朗的微笑,然後唇瓣印在我的唇瓣上,那一刻,我們笑的都格外靜謐幸福。
“照片能發給我嗎?”
“當然。”攝影師欣然道。
於是我們交換了微信號,方便他屆時把照片傳給我。
我們在外麵走了一會兒,估摸著婚禮差不多要開始了,這才回去。
我們進去的時候婚禮已經開始,並且到了扔捧花這一個階段,我和蘇凡剛往人群邊上一站,舞兒手裏那束色彩鮮豔的捧花就被她高高拋起,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掉進坐在輪椅上的我懷裏,想不要都不行。
“哇!”眾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有人揶揄,童小姐這是要二婚嗎?”
“少來,也不念我點好。”我準備把捧花扔出去,卻被蘇凡一把抓住手腕。
“拿著。”
“哦。”我垂下手,沒有將東西扔出去。
眾人有些失望的散去。
婚禮過後沒幾天就到了大年夜,一大早蘇媽媽就打來了電話叫晚上過去吃飯,並且叫我們早點過去。
吃飯的地方不是在蘇媽媽的別墅,而是在蘇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