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比方吧,圈養呢就好比那些養在豬圈的裏豬懂嗎?”
養在豬圈裏的豬,他們什麼事都不用做,每天隻要吃了就睡,睡了吃,然後按照主人所期望的那樣,趕緊長大,然後奔赴刑場換錢。
“放養呢?”他勾了一下唇角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在他勾起的唇角裏,隱含著一絲薄怒。
“放養啊,放養就好比你放在衣櫃裏的那些衣服,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就翻出來穿一下,想不起來,就任它哪兒安靜呆哪兒唄。”我魅惑的微笑,眨了眨眼睛。
淡然而無謂。
對蘇凡,我必須做到以毒攻毒,若是玻璃心,我怎麼能在他麵前挺直了背脊?
“那你希望我放養你還是圈養你?”他勾著我的下顎,金絲眼鏡下,那雙溫雅皓月的眼睛泛著零零散散的笑意,卻又溫涼如水,柔軟而涼薄。
“我啊……”我笑著拉長了聲線。
還不等我說話,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因為我離他格外的近,因此我能聽見那頭的人傳來的說話聲。
“蘇助理,童小姐的姐姐自殺了。”
蘇凡看向我,我整個人都是懵的,一時間有些呆呆傻傻的反應不過來。
“現在人呢?”蘇凡文質彬彬的聲音低沉的問。
“在搶救。”
他們的對話將我從雷劈的狀態中拉了回來,我奔出去衝上蘇凡的車,打開駕駛室坐了上去。
剛啟動車子,蘇凡也坐進了副駕駛室。
車子駛向醫院,我的腳放在油門上,一刻不曾鬆懈,也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最後活還被查酒駕的交警追了一路,一直跟到醫院。
車子一到醫院我就甩上車門直奔醫院而去,找到姐姐,她還沒有送出來,我隻好在外麵焦急的等。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看的人!”我有些語氣不善的問那幾個保鏢和蘇凡找來的看護阿姨。
他們幾個大人,看一個女人怎麼就給看到搶救室來了呢?
我雖然知道這也不能怪他們,他們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跟在我姐姐的身後,再說,她若是說我上廁所,你讓他們是跟還是不跟?
就算是女人,彼此之間也不能一直看著你,哪怕是看守囚犯也有防風的時候。
雖然心裏知道不能全怪他們,可我還是忍不住的想對他們發火,整個人都焦躁不安的,火氣很大。
我真是擔心,如果姐姐出了事情,爸爸媽媽能不能接受得了?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情,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童小姐,真是對不起,是我沒有看好,我打盹了。”看護阿姨一臉的歉疚,手也抖的不行。
顯然,她也被嚇住了。
我抿著唇瓣沒有說話,別開眼不再看她,心裏也十分不好受,這事,真的也怪不著他們。
我心口的鬱氣像是打在一團軟棉花上一般,頓時被壓了回去,壓抑的透不過氣來。
“童悅,你姐姐死了嗎?”聽見這聲音,我猛然睜開眼睛,就看見坐在輪椅上的任中白出現在眼前。
他幸災樂禍的笑:“我聽說她自殺了,所以就過來看看她死了沒有。”
我眯了眯眼睛,眼底劃過一道冷冽,笑了起來:“我聽我爸爸說你已經半身不遂了,就是不知道你那玩意兒還能不能人道。”
我的話讓任中白幸災樂禍的臉一下子陰鷙下去,散發著猙獰的陰冷。
他這副樣子卻愉悅了我,看樣子,他的情況似乎是不太好啊。
一個男人,最在乎的是什麼?不就是那點事兒嗎?
我嘲弄起他來:“真是可惜,以後任大少你對美女也隻有看的命了,你說,他們在背後會怎麼笑話你任大少?斷子絕孫?還是……”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任中白已經怒吼起來:“童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