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忪,“你什麼意思?”
馮彥博輕笑:“蘇墨是不會讓你生下那個孩子的,好在他一直都不知道你懷孕。”
我不懂他的意思,卻也沒有多問,隻是冷冷的拿眼橫他,一字一句從牙縫裏擠出來:“那場車禍,也是你的手筆!”
他笑得特別得意,好似那是一件十分有成就感的事情:“其實我隻是想試探一下蘇墨,看他更在乎誰,當我看見他抱著程珊離開,我都差點被他給騙了,以為他對你真的隻是責任,卻不想好戲在後麵,他以為隻要他不在乎你,你就是安全的。”
他嗤笑了一聲,“現在想來,他可真是用苦良心,得知你流產的事情,他以此為由,跑到醫院去指責你,他其實就是想逼你離開,嘖嘖嘖,真是讓我看著都感動呢。”
他悵然若失起來,臉上的笑有些揶揄:“可是他蘇墨千算萬算,最終還是打錯了如意算盤,我隻是動動手指,隨隨便便的一個設計,他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站不住腳了,立刻連夜跑到國外去。”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在國外意外殺人的那件事。
他眯著笑眼看我,對我說:“他露了這麼大一個破綻給我,你說我是不是應該高興?所以我決定留下你,因為我意外發現,其實死很容易,生不如死那才叫暢快。”
“而且……我覺得,看見你們兩個這樣一個比一個難受,我反而更高興,於是車禍那件事給了我很好的啟示。”
他笑得純潔而邪氣:“兩個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的苦澀是不是很享受?”
他掃了眼搶救室的門,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我了解蘇墨比了解我自己還要透徹,他不是一個濫情的人,於是我就覺得奇怪,他這樣自律,從來都寧缺毋濫的人怎麼會讓別的女人給自己生孩子?所以我就留了個心眼兒。”
他滿意點頭:“幸虧我留了個心眼,這個發現,倒是著實讓我有些意外,又讓我興奮。”
馮彥博在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避諱成媽,所以成媽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恍然:“怪不得初初一生下來,少爺就拿著夫人的照片對初初說,這個是媽媽……”
我一愣,終於明白初初為什麼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叫我媽媽……
成媽話音未落,想到馮彥博剛說的一切,她起身憎恨地用拳頭打他:“你這個壞人!我要報警我要讓警察來抓你!”
成媽毫無章法的捶打將馮彥博弄得一身狼狽,他明明就很惱火,卻又皺著眉有些無奈,像是不知道怎麼對付這種潑婦罵街的場景。
場麵有些滑稽,成媽的行為讓我很解氣,若是放在平常,看見這樣的馮彥博我一定會笑起來,可是現在,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我脫掉腳上的鞋子,對著馮彥博招呼了去,鞋子打在他的眼睛上,讓他痛呼了一聲,他有些陰鷙的看著我,與平常的邪氣不同,此時的他像是一個惡魔……
那一眼,讓我的心一悸,寒從腳起。
這時,搶救室的門打開來,成媽一愣,放開馮彥博迎了過去:“初初……”
初初已經沒事,身上插著管子被送回了病房。
我和成媽守著初初,我看著初初熟睡的樣子紅了眼眶,依舊難以相信,他竟然會是我的孩子。
在我愣仲間,成媽緩緩道:“其實我很早的時候就認識夫人了,隻不過是在照片上,那個時候,每天都會有人拿著照片回來報告,我給少爺送茶水的時候偶爾見過幾次,照片見多了,也就對照片上的人有了映像,所以當我見夫人嫁給少爺來到家裏的時候我是真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