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戲快要開機的時候,在蘇媽媽一通又一通的電話轟炸下,為了不給蘇媽媽讓我與蘇墨見麵的機會,所以當我得知蘇墨出差的時候,我欣然答應了蘇媽媽的邀約,去了蘇家。
我去蘇家的時候是晚上,天氣也不好,因為下雨了。
蘇媽媽知道我比較路癡,對於我不熟的路段基本不認路,所以她貼心的派了司機過來接我。
我吩咐郭姨將我提前準備好的禮物裝上車,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了深衣服這才坐上車去蘇家。
此時天已經黑下來,車子停下,前座的司機撐開傘來給我開車門。
我接過傘,司機這才又打開後備箱提東西。
東西比較多,有些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擔心司機拿不下,我去給他幫忙。
提著東西剛走兩步,我就愣住了,僵直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屋裏透出來的光線將蘇墨冷峻至冷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嘿嘿的影子一直蔓延到的我的腳邊,帶給我一種心顫的威壓感。
我生出一種逃的衝動來,腳下意識轉動,最終我還是沒有轉身,隻是僵硬地站著,隔著雨簾,與站在門口的蘇墨對視。
我皺眉,童悅不是告訴我他出差了嗎?為什麼會在?
我懊惱,童悅的消息肯定是從蘇凡那裏打聽來的,蘇凡的話怎麼可以相信?
如果童悅在,我真的很想打她屁股,她的失誤害的可是我!
蘇墨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會兒,任我一手舉著傘,一手提著東西站在嘩嘩的雨聲裏。
雨下的很大,即便我已經打了傘,卻還是染濕了我的衣服。
見蘇墨轉身進屋,我這才提著東西低頭走進去。
我慢吞吞的進去之後,並沒有看見蘇墨的人,這才鬆了口氣,還好,他沒在這裏。
蘇媽媽圍著圍裙正在擺桌,看見我,笑臉相迎:“楚楚來啦。”
雖然沒有心情笑,但我還是咧嘴笑著放下手中的東西應聲:“蘇媽媽,我來幫你吧。”
蘇媽媽不高興的嗔了我一眼:“你說你和蘇墨結婚都多久了?還一口一個蘇媽媽的叫,多疏離啊,我可是告訴你了,你若是再這樣叫,我就不理你了。”
我隻好改口,有些別扭小聲的改口:“媽……”
當這個我已經多年不曾叫過的稱呼叫出口,我發現,原來也不是那麼難。
蘇媽媽滿意地笑起來:“這還差不多。”
“我來吧。”我接過她手中的筷子要幫忙,她卻躲開了去。
“沒事,我自己就行,你上去看看蘇墨吧,我看他心情似乎不太好,你幫我去看看他。”蘇媽媽衝樓上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我去關心蘇墨。
我臉上的笑容本就牽強,這下更加僵硬了。
我不敢表現出心中的排斥,畢竟蘇墨是蘇媽媽的兒子,如果被她知道我對他兒子做了什麼,隻怕她也會氣我吧。
我嗬嗬的幹笑了兩聲,心裏發苦的往樓上走去。
我一點都不想見蘇墨,或許是心虛吧,所以我走的很慢,每上一級樓梯都要將時間浪費到不能再浪費了才踩上第二級樓梯。
“蝸牛都比你爬得快。”一道疏淡的聲線從上方傳來。
我怔忡著抬頭,就看見蘇墨站在樓梯口雙手環胸,視線幽深,深眸浩瀚如波,不冷不熱,居高臨下的瞧著我。
他突然出現,讓我的心一緊,握著樓梯扶手的玉手也忍不住地用力起來。
該來的躲不掉,做都做了,還怕麵對?
於是我心一橫,幹脆走了上去。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牽起我的手走進他的屋中,我以為他會罵我,會對我冷言冷語,淩厲相向,卻不想他什麼都沒說,拿了件幹淨衣服讓我去換上,見我出來,他打開一個盒子,走過來拿起我的手將一個通體碧綠瑩潤的鐲子戴在了我的手上,正好是當初被蘇璟割傷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