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吃飽了!”如嬌嬌優雅按了按唇角,忙接過他遞上的茶抿了一口。
“我家裏也有妻兒,實在抱歉,我真應該回去了!”
如嬌嬌臉色頓時沉下去,“你……你……你成婚了?”
“是。”
如嬌嬌忍不住試探道,“你夫人定是個美人兒吧!否則,你也不會這麼著急走。”
石猛挑眉,想起家裏那位母夜叉,忍不住笑著點頭。
“嗯,容貌倒是比姑娘你強一點,性格也著實潑辣,我實在不敢忤逆她。姑娘見諒!”
竟長得比她還好看麼?!“哎?那……你……你……你還回來嗎?”
石猛失笑,“姑娘是皇妃,如此問一個陌生男子,恐怕不妥。”
“說什麼皇妃?你看我是受寵的樣子麼?我平日是見不到皇上的,他已經幾個月沒有見我了……無論如何,我會在這裏等你的。”如嬌嬌說著,頓時泫然欲泣。
石猛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的腹部,實在不願與一個孕婦較真,他從椅子旁挪開,張開手臂……
如嬌嬌詫異看了看他的手臂,忙起身,撲進他懷裏,心頭一陣歡喜。
石猛輕輕環住她的肩,輕輕給她一個安慰地擁抱,“放心,做事情,總要有始有終。”
說完,他隨手按住她後頸上的玉枕穴,又把她抱回床上,放躺下,不禁搖頭失笑。
“不是皇妃麼?還是個有身孕的皇妃!怎比花樓女子還著急?”
***
鳳藻宮內,清璃洗漱完畢,就舒坦地趴在床上,翻看自己喜歡的醫書。
宇文吉還在禦書房裏等護衛們的消息,今晚定是不會過來了,她可以愛怎麼睡,就怎麼睡,愛怎麼翻身,就怎麼翻身。
廊下,突然傳來一陣呼嘯的風聲,隨後,就是護衛們給魑魅和魍魎行禮的聲音。
“兩位將軍回來了?!”
玄素端著給清璃熬得熱牛乳,正要送到殿內,見魑魅和魍魎安然無恙,激動地忙快步上前,這就要對魍魎宣布賜婚的好消息,卻未等開口,就見兩人都慚愧地低下了頭,朝著寢殿門口雙膝跪地。
清璃疑惑地披上外袍快步迎出去,俯視跪在地上的兩人,腳步微頓,嗔怒道,“跪著做什麼?起來說話!”
魑魅倔強跪著不起,忙對清璃俯首請罪,“卑職該死,未能完成主子布置的任務。”
玄素不禁詫異,“主子不是讓你們去查石猛的身份麼?這麼簡單的事,能難得倒你們?”
魍魎無奈地歎息道,“正是為此事!主子恕罪,我們查不到什麼線索。隻在刑部打探到,石猛並非是自己逃出去的,是被一夥黑衣人劫獄,那些人手段利落,除了炸碎了窗子,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不等清璃開口,玄素就火冒三丈,“這算借口嗎?!”
清璃忙碰了下玄素的手肘,“玄素,你做什麼?”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了?不過是小事,至於發這麼大火嗎?
玄素無奈地看她一眼,忙收斂怒火,心裏卻還是忿忿。
“我真沒想到,這天底下還有你們二人查不到的人!你們可曾是太上皇身邊最叫人聞風喪膽的殺手,這一點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們是不是壓根兒就沒有盡力?還是覺得主子不值得你們盡心效忠?!”
清璃哭笑不得,這丫頭怎麼還沒完了?這一臉失望的,是擺給誰看呢?
魍魎被玄素瞪得心顫,忙道,“我們從前查事情,也是需要一步一步來。石猛如此複雜的一個人,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武功又是域外的,且來無影去無蹤,換做是誰,都不可能在一日之內查清楚。”
理由真是好充分。玄素冷斥,“你們知不知道,那石猛讓宇文吉拿咱們主子去喚如嬌嬌?”
清璃啞然。這丫頭真的是在緊張她嗎?
她不是不知道,她這主子用毒有多厲害,真見了那石猛,還怕不成?
魑魅和魍魎相視,愈加懊惱。
魍魎忙看清璃,“主子打算去麼?”
“那孩子已經成形,我們總不能看著她們母子雙亡。如嬌嬌平日與我也沒什麼過結,她還是蠻孝順的,一聽說父親重病,就趕回去探望。我沒有道理不救她。”
玄素氣結,“如嬌嬌是還沒有等到機會害主子!那如家父子,更不是什麼好東西,救這種人,恐怕是費力不討好。”
清璃把魑魅和魍魎扶起來,欣慰地環看三人。
“有你們三個保護我,還有我的毒藥護身,我沒有必要怕石猛。石猛既然說了要我去交換,我們也應該弄清楚他到底存了什麼目的。”
“話雖如此,不過,這事兒是如展翔惹出的禍,沒有必要主子冒死救人!”魑魅不讚成主子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