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與用手遮麵,“三郎回去吧。”
“怎麼了?”朱翊鈞坐下摟著她,揮手讓宮人都下去。
“我現在太醜了。”王容與說。
“不醜,哪裏醜。”朱翊鈞勸她。
“哪裏不醜?”王容與說,“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真的不醜。”朱翊鈞道。“大概是我情人眼裏出西施。”
王容與聽的嗤笑出聲。
“好好吃飯。”朱翊鈞說,“我可是問了,知道你現在吃的還沒有從前吃的一半多,那可不是什麼好事,你損耗太多,除了睡,多吃也是補充的辦法。”
“尚膳監的廚子就在瀛台候著,想吃什麼隻管讓人去做。”
“喝藥喝的太多了,都沒有胃口吃飯了。”王容與委屈說。
“盡量好不好。”朱翊鈞道,“每次多吃一點,就多吃一點。”
王容與點頭。
“三郎這個時候還不回宮嗎?”王容與問。
“多陪你一下。”朱翊鈞道。
王容與歪頭笑,“難道不是陛下昨天見了我的回信,就急切的想來瀛台跟我解釋嗎?”
“你信我,還需要我解釋什麼?”朱翊鈞說。
“那不知道,看三郎想要跟我說些什麼。”王容與笑,“畢竟三郎要知道,如今有些你不想告訴我的,有人會特意來告訴我,那三郎自己掂量,是你告訴我的好呢,還是讓我從別人那他聽到一些添油加醋的好?”
“我在啟祥宮,叫過幾個宮妃進來陪侍。”朱翊鈞道,“但是我沒有碰她們,這點我沒必要撒謊,我也不會騙你。”
“我之所以會叫她們進來,也是想轉移一下你的壓力。”朱翊鈞道。
“單這個理由有些站不住腳哦。”王容與說,“我跟三郎說過,陛下對我的偏愛,我既受得住,那之後跟隨的一點副作用,我完全也能受得住,不用三郎替我轉移。”
朱翊鈞看著她,“但是我還是想讓你更輕鬆一點,哪怕這種方式你不喜歡。”
王容與看著他,“三郎現在既然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三郎對我的好意,我領了。”
“陛下還要召宮妃伺候多久?”王容與問。
“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朱翊鈞有些歉意的說。
“那好吧。”王容與說。
“我日後每天都來陪你可好?”朱翊鈞問,他有些摸不準王容與是不是生氣了,想到王容與現在還病著,他還讓她不順心,就覺得自己很不該。
但是如今沒有辦法,一想到有人對王容與不利,他就芒刺在背,一日不解決,他就放鬆不了。
王容與笑著搖頭,“太幸苦了。”
“我總是睡著,三郎來也見不上麵,再說三郎如今要在宮裏召幸後妃,總是往瀛台跑,三郎哪裏還有時間。”
“那三日來一次,好嗎?”朱翊鈞說。“你睡著也沒關係,看著你的睡顏,我心裏也十分滿足。”
“真想快點好起來。”王容與摸著他的臉說,“不想三郎這麼辛苦。”
“我也希望你早點好起來。”朱翊鈞說,“我也不覺得幸苦,我愛著你,甘之若飴。”
瀛台帝後濃情蜜意。
後宮裏,玉貴人去找了裴美人,那和她是同鄉,平常兩人都是小姐妹情深的。
“我上次放在你這裏的盒子,讓你替我保管,你現在拿來給我。”玉貴人說。
裴美人去尋了過來遞給她,“你不是說這個是救命的東西嗎?”
“現在是到救命的時候了。”玉貴人抱著匣子說,“陛下前日召幸了我,也許過兩天又會召幸我,我得把握住這個機會,不然錯過了,等到娘娘病好回宮,我就再也沒有機會。”
“陛下這麼久來第一次召幸後妃就是你,你真是命好。”裴美人不無豔羨的說。
“比起從前鄭妃郭妃的盛寵,我這又算得了什麼。”玉貴人自嘲道,“隻是陛下怕娘娘不喜,所以才在低階嬪妃裏選的我,不過也是我的運氣,還有沒有以後,就看這次了。”
“這裏麵到底是什麼?”裴美人問。
“當初陛下在豹房的時候,我也在,道士得陛下寵幸的時候,我因為常在陛下跟前,在道士那也有些臉麵,就去求了幾丸藥。”玉貴人壓低了聲音說。
裴美人心口一跳,“救命的藥?”
“給命的藥。”玉貴人說,“這後宮女子的期盼,無非就在聖寵和皇嗣。”
“這裏麵是好運丸,吃了後與人同房,是一擊必得,一次就能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