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2 / 2)

洗三太後沒來,陳太後是想來的,但是李太後不來,陳太後也來不了,總不能讓人家說李太後和皇後不睦,好在陛下去了,太後不去也能說的過去。但是賞賜是一早就準備好送過去的。

洗三過去五天,李太後見陛下還不召幸後宮,便叫他過去。

“陛下如何還不召幸後宮?”李太後開門見山的問,“陛下說皇後懷孕辛苦,你要清心寡欲陪同,如今皇後已經生完了,陛下為何還不召幸後宮?”

“皇後生的公主,如果朕匆匆去臨幸後妃,皇後誤以為朕嫌棄公主怎麼辦?”朱翊鈞說,“朕也習慣了,便等到小公主滿月後再說。”

“陛下對皇後如何榮寵,哀家管不了了。”李太後說,“但是我相信皇後若知道自己不便侍寢,也會勸陛下早日臨幸後宮,陛下如今膝下隻有一女,還是荒涼的很。”

“朕自有主張。”朱翊鈞到。

回了乾清宮朱翊鈞就摔了杯子,叫來張成,“去查,這宮裏既然還有喜歡跑慈安宮的耳報神,就去慈安宮伺候吧。”

朱翊鈞想要瞞著王容與,至少是現在不能跟她說,但是母後知道了,如果還不召幸後宮,指不定她什麼時候就會去跟皇後說,朱翊鈞無法,叫了楊嬪來伺候,也是略坐坐就讓她回去了。

王容與看了彤史也覺得奇怪,難道在她坐月的時候,陛下也不寵幸後妃?

李太後也是十分惱怒,“陛下太讓哀家失望了,從前每年正月一個整月都在皇後宮裏,哀家說什麼了嗎?皇後有孕,他整整一年沒有臨幸後宮,得虧是皇後不常懷孕,照這麼下去,後宮都成了擺設,隻皇後一個人生就好了。”

“既是皇後,又是頭胎,陛下看的重也是應該的。”宮人勸道。

“陛下專寵不是什麼好事。”李太後說,“不管是後妃還是皇後。”

“哀家讓你準備的人呢?”李太後問。

“已經調教好了,太後要看看嗎?”宮人說。

李太後點頭,宮人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粉色宮裙的小宮女進來,規矩的下跪請安。

“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李太後說。

小宮女怯生生的抬頭,並不是十分美貌,但是圓盤臉兒杏仁眼,嘴唇向上彎起,天生一副愛笑的可親模樣。李太後點頭,顯然十分滿意。

“你叫什麼名字?”李太後問。

“回太後娘娘話,奴婢姓王,名蓉兒。”小宮女回道。

李太後失笑。“某非真有緣分不成。”

李太後讓人下去,對宮人說,“下次陛下來慈安宮便安排行事吧。”

小公主滿月的時候舉辦了隆重的宴會,好不容易能出關的王容與,在熱水了泡足了兩刻鍾才起來,身著大禮服,禮冠,王容與讓人撲了一些胭脂在臉上。原是為了陛下相信所以總是麵敷粉,弱不勝衣,但是女兒的第一場大宴,王容與可不能輕忽。

後妃及命婦見了皇後娘娘,恭維之言頗出。

當夜,陛下是要宿在坤寧宮的。王容與穿著寢衣看著朱翊鈞欲言又止左右為難的模樣,眼神暗了暗,卻依過去,“陛下在為什麼心煩?”

“沒有什麼。安置吧。”朱翊鈞說。

待到了床上,朱翊鈞隻抱著王容與,王容與先是全身僵硬了一會,待到確定陛下隻是想要抱著她,她也就放鬆下來,軟軟的倚在他懷裏。

“梓童,朕與你說件事,你隻聽了,卻不能往心裏去。”朱翊鈞說。

“陛下想要說什麼?”王容與問。

“許杜仲說你生產時傷了元氣,恐怕兩年內都無法侍寢了。”朱翊鈞說,王容與想要掙紮,朱翊鈞緊緊抱著她,“沒關係的知道嗎。隻要你好生修養著,兩年很快的。”

“陛下會忘了我吧。”王容與說。

“朕怎麼會忘了你?你不能侍寢,朕就不能來坤寧宮嗎?”朱翊鈞說,“別擔心,朕會時常來見你,心裏也常記掛著你。”

“侍寢也不一定非要敦倫,就這麼躺在一張床上,朕摟著你,也是一樣的。”

“陛下就是不來我看,也必須來看喜姐兒。”王容與說,“若是喜姐兒想父皇了,我就抱她去乾清宮去,我可不管祖宗家法,規矩不規矩了。”

“朕想著喜姐兒呢,一天不見就想的慌。”朱翊鈞說。他感覺到胸前濕濕的,該是王容與哭了,他緊緊摟著王容與,“朕也想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