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 / 2)

郭妃被陛下責令在宮中禁閉思過,這讓後宮眾人人心惶惶,實在不知陛下為何會突然責罰郭妃,然而還有比這更令人驚訝的就是周玉婷的回宮。

雖然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侍選,住在儲秀宮。

原先在儲秀宮受過她欺壓的秀女心裏又是忿忿不平又是膽顫,畢竟周玉婷當初被罷黜至浣衣局時,她們氣不平可是好好奚落了她一番,甚至周玉婷走後的行李也是她們一個兩個分了,周玉婷的樣子看起來可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

但是周玉婷對那些人誰也沒找,隻是去劉嬪的的宮外磕頭,劉嬪讓宮女出來說,“你不必感謝我,隻是因緣巧合,也是你的造化,以後好自為之。”

周玉婷知機的沒有再跪,起身道謝後離開。

劉靜去楊靜茹那坐坐,捧著熱茶,手指卻是涼的,“聖心,到底是什麼?”

“你想他是什麼就是什麼。”楊靜茹說。

“就是怕想他是什麼他卻不是什麼。”劉靜說。“郭妃多受寵啊,陛下心裏應該多少是有她的,但是就是這麼簡單幾句,陛下就關了郭妃禁閉,連把侍女叫過來問一下都沒有。像我這樣不得寵的人,恐怕陛下讓我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不管我該不該死。”

“郭妃確實做了這樣的事,王美人的事就是她幹的,當初封妃的時候太後娘娘就不滿,但是陛下執意要立妃,如今不過是借個由頭把這件事又翻出來。這是姐姐知道太後要罰她呢。”楊靜茹說,“你隻看陛下罰她,沒看到陛下維護她之心,罰俸一年根本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陛下隨便一點賞賜就補上了。就是撤半年綠頭牌的責罰有點重,希望這半年有人能抓住陛下的心,不然,郭妃一出來,陛下為了彌補她,少不得還要多去幾晚。”

“那個時候姐姐就進來了。”劉靜說。

“姐姐是皇後,皇後最做不得的就是爭寵。隻盼這次郭妃經此一劫知道敬畏姐姐就好,不然她真杠上姐姐,姐姐卻不好動手。”楊靜茹說。

“不好動手的事我來做就好。”劉靜說,“反正我手也髒了。”

“靜兒。”楊靜茹抓住她的手,“我承寵都是姐姐的方法,姐姐不會放棄你的,一定是現在還不是你承寵的時候。”

“我不想承寵。聖心其實沒什麼意思。”劉靜說。“陛下不要想到我也好,以後姐姐是皇後,你是寵妃,誰也欺負不了我,我隻管過我的自在日子就是。”

宮裏的結果變成信出現在王容與的跟前,王容與看完就讓喜桃拿去燒了,“陛下是個多情人兒,是個好事。”

紫蘇拿著周玉婷的給的鐲子有些惴惴不安,等到下午時分,太後娘娘宮裏最嚴肅的一個嬤嬤過來問她,“皇後娘娘的經書和周玉婷的經書是你換的?”

“奴婢也是聽命行事。”紫蘇低著頭說。

“是周玉婷的命令,還是郭妃娘娘的命令?”嬤嬤說,“你老實回答,上次你已經回答過一次。”

紫蘇緊緊握住手,手心被抓的生疼,紫蘇終於知道,周玉婷之前說的話是何用意了。紫蘇心裏轉了幾瞬,再開口是已成定局,“是郭妃娘娘的命令。”

嬤嬤沒有再說什麼走了,而周玉婷沒有再回浣衣局,聽說是成為侍選,留在宮中了。紫蘇心中大定,知道自己是賭對了。雖然周玉婷現在不能讓她離開浣衣局,等她在宮裏得寵後就可以把她調出浣衣局。

就算周玉婷背信棄義不記得她,周玉婷給她的鐲子也足夠她找關係調動了。

芳若去找王容與,“娘娘接下來要奴婢做什麼?”

“不用做什麼,休息一會。”王容與說。

“娘娘不趁著郭妃關禁閉的時候,讓宮裏的娘娘站住腳跟?”芳若問。

“腳跟是要自己站穩,別人扶穩了然後一撒手怎麼辦,再說我又有幾個手,能扶住幾個人。”王容與說。

芳若接了賞銀回去,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就繼續觀察宮裏的動靜吧。

初時回不過味來,漸漸也能想明白,郭妃前腳找了尹美人的麻煩,後腳麻煩就上門,說沒關聯都沒人信。但是楊嬪有那麼大的能力嗎?如果她有這個能力,尹美人至於要郭妃動手才承寵嗎?

依附郭嬪,劉嬪的人實際上都是衝著皇後娘娘去的,或許這次是皇後娘娘的手筆?

儲秀宮一眾秀女中,王容與很是低調,她既不交遊廣闊,又不與人為惡,如今回頭想想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隻剩下一個不可捉摸。

但是到底沒人敢小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