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一扇門,房間中格外的簡陋了些,隻有一張圓桌和櫃子,桌麵上擺放著一個青銅燈盞,一支蠟燭微弱的光,忽明忽暗,紅色的蠟油順著那飛鳥狀的燈盞滑下,像是血紅色的淚滴。
隨著已經有‘丫鬟‘走了上來,福了福身問道:“楚總需要點些什麼?”
“平常的菜色隨便擺上些,一瓶紅酒。”他淡淡的說道,伸手去觸碰紅木的椅子,指尖沒有任何塵埃,這才落座。
蕭綰在一旁看著,嘟囔了一聲:“這種地方喝什麼紅酒!”
明明是古色古香,卻搭配一瓶紅酒,不倫不類。
好死不死,楚墨塵耳朵靈敏如狐。輕易的便將她的話聽到了耳朵裏,移開燈盞在一旁,冷不丁的回應了她一句:“那你不如去換一套古裝,跟方才的丫鬟一樣伺候我。”
蕭綰拉開椅子正準備坐下,聽他這麼一句,隻好閉了嘴,她才不要伺候楚墨塵!打死也不!
飯桌上,簡單的菜色並沒有特別之處,蕭綰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楚墨塵的臉色,他沒生氣的時候心情應該都還不錯。
咬著筷子頭,她腦子裏躊躇了一個問題已經很久很久,當下終於支支吾吾的開了口:“我說,我能不能搬回去和娜娜一起住,你看我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始終不是個事,讓人看見多不好是不?”
話說到這裏,楚墨塵慢條斯理夾菜的動作頓住,緩緩的收回,將筷子擱置在了飯碗旁,蕭綰心中膽怯,卻還是扯著笑臉一鼓作氣的說完:“你看,你是宏達總裁麼,身份高貴,媒體都跟著你打轉,要是發生上次的事情多不好是不?”
幹笑著的蕭綰說出這番話來,完全是得寸進尺,她深諳楚墨塵鮮少對她這麼好,她還想趁機逃離,實在不大合適。
他答應的可能性也極小,然而,不試試她不甘心。
“你想離開?”
房間裏唯有一盞燃到一半的蠟燭,忽明忽暗,他的臉色隱匿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此刻是喜事怒。
不明他為何發問,蕭綰遲疑的點了點頭,大家都是成年人,話攤開來講,應該說得通。
“吃飽了回去做夢。”他語氣平緩,轉而握緊了筷子,又繼續用餐,根本不把她的話記在心裏。
“不是,楚墨塵你想想看,你要是被人知道養了個人在家裏肯定會讓人胡說八道,緋聞對你而言總歸不好吧!”蕭綰依舊不死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就不信說不通。
近來她還要去參加比賽,在楚墨塵眼皮子底下總覺得心驚肉跳。
並且他對她突然這麼好,讓她不知所措。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如何?”他有些不耐煩的蹙了眉頭,拿起高腳杯在手,輕抿了一口紅酒擱置一旁,站起身來從竹製的餐巾盒留抽出紙擦了手,臉色愈發的鐵青:“回去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蕭綰跟著站起身還是不放棄,試圖繼續說服,話還在嘴邊未落,楚墨塵卻好似知道她要開口,扭頭已是冰冷神色:“蕭綰我警告你,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