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風再厲害,隻是一人行事,所知有限。而我,有千萬個眼線。”
“那些乞丐?”
“姚白間對你真是無所不言。”
孤宿白卻是苦笑道,“至少這次他有事瞞著我。”
“別急,我能挖的出來。”
她已把京都的‘情報網’擴及整個天下,她本是想調查楚衍的底細,沒料到查到楚衍是謝知鬆的幹兒子。而正是謝知鬆,向蕭庭燁舉薦楚衍進絕殺。楚衍也很是爭氣,沒過幾年,就成了絕殺的首領。
“你想用謝知鬆打蕭庭燁的人?”
“謝知鬆不敢。我隻是讓他知道不要以為我們年輕,就想一口吃定我們。倒是孤幽居外麵全是把手的官兵,看來謝知鬆是有意將我們困在這裏。”
孤宿白嗤之以鼻冷笑,“謝知鬆未免太小覷了本侯。”
“他不是小覷你,而是想拿楊林他們製衡我們。我們能走,但別忘了還有楊林他們。而且要贏,就贏得光明正大,漂漂亮亮。”
“看來夫人已有主意。”
“他不是想你死嗎,不如將計就計……”
她勾唇神秘一笑,轉頭看著外麵的夜色。
翌日,天微微亮,孤幽居後院傳出慘叫聲。
不一會兒,一聲“侯爺遇刺了!”響徹整個孤幽居上空。
謝知鬆聽聞此事,急忙率人趕到。
剛進後院,見一群人圍在廂房外哭哭啼啼。趕忙快步進了廂房,隻見孤宿白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麵無血色。黎綰青坐在床邊,掩麵而哭泣。
“夫人,發生了何事?侯爺怎會遇刺?”
“我也不知。這幾日我身子不適,侯爺為了讓我好好養病,讓我在東跨院歇息。怎料今早,便傳到侯爺房中傳來慘叫聲。待老奴趕到一看,侯爺已受傷倒地。凶手見有人來了,便逃之夭夭。”
“那夫人可有看見凶手的樣子?”
“我聽老奴說,凶手穿著黑色夜行衣,蒙著臉,看不清。不過……可能凶手當時逃跑急了,不慎從身上掉下一個東西。”
話音落,楊林呈上一塊令牌。
謝知鬆定睛一看,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小牌子是從凶手身上掉下來,聽府中下人說,好像是官府之物——”
說著刻意看著謝知鬆。
謝知鬆臉色一僵,“這……確實是下官府衙的令牌,不過……”
“難道凶手是府衙的人?!”
楊林此話一出,眾下人怒衝衝逼近謝知鬆,嚇得謝知鬆急忙擺手。
“大家誤會了,府衙的人怎會刺殺侯爺,定是凶手有心栽贓。”
她擺手讓楊林等人退下,抹了下臉上的眼淚,起身走到謝知鬆麵前,可憐楚楚道,“我自是相信凶手是有心栽贓陷害,如今侯爺重傷昏迷,我這個婦道人家慌得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是好……”
“請夫人放心,下官一定會找出凶手!絕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
“有勞知府大人了。”
“下官看過侯爺,便立刻命人去追捕凶手。”
她點點頭,讓出道,讓謝知鬆過去。
謝知鬆俯身靠近孤宿白,趁眾人不注意,暗中把了下他的脈象。確是脈象微弱,傷重之象。而且他氣息微弱,不像是裝出來的。
難道是楚衍幹的?謝知鬆心中腹誹,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對著黎綰青說道,“下官相信侯爺吉人天相,自會平安無事。下官先去抓捕凶手,先行告辭。”
“大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