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跪著!”
孤宿白惱怒起身往外走,忽而停住腳步,攥了下拳頭,側身看著須子。
“若當你有了想保護的人,你也會毫不猶豫的豁出去。”
說罷,出了廂房。
須子一愣,看著床上昏迷的黎綰青,她就是爺想保護的人?
可是他無論怎麼看,她都是一個長得有點好看的女人,也是害他家爺身陷危險的女人。
一夜春雨,萬物凋零。
一大早,須子過來敲門。
“爺,該用早膳了。”
許久,不見房中動靜。須子感覺事情不對頭,趕忙推門進去。
一見床上無人,心想自家爺定是在黎綰青房中過了夜。不禁三分擔憂,七分氣惱。
這時樓下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須子以為又有敵來犯,急忙下樓查看。
隻見一穿著盔甲的絡腮胡男人站在大堂中,身後跟著一群士兵。眾人麵無表情,整裝以待,嚇得掌櫃的和店小二躲在櫃台後瑟瑟發抖。
“屬下王猛特來給小主人請安。”
說罷,王猛和眾士兵跪下行禮。
從後院走來的孤宿白擺手說了聲“起”,帶著老鬼在堂中坐下。
須子剛要下去,見孤宿白打了個手勢,忙躲到柱子後。雖弄不懂他的用意,但總感覺王猛來得太快了。
王猛是雲城的守城將軍,也是孤家的老部下。四十多歲,紅臉絡腮胡,虎背熊腰,滿手的老繭,是個帶兵打仗的老手。
“二十多年前,屬下跟隨主人上沙場征戰殺敵,好不痛快。不曾想主人和夫人外出被歹人暗算,含恨離世。一轉眼二十多年過去,小主人長大成人。若主人和夫人還在世,定然感到欣慰。”
王猛說著掩麵哭泣,場麵唏噓。
“男兒有淚不輕彈,將軍請勿傷感。”
孤宿白說著刻意看了眼王猛,“本侯昨日才到城中,今早將軍就找到這裏,將軍的消息真靈通。”
“雲城是屬下的地界,城中遍及屬下耳目。小主人時隔二十多年才回到故鄉,不如到舍下住個幾日,也讓屬下盡下孝心。”
話音剛落,眾士兵拔刀出鞘。
言外之意,不去也得去。
老鬼見此剛要出手,孤宿白使了個眼色,擺弄了下衣袖,看著王猛笑笑道,“將軍好一個待客之道。”
王猛笑笑不語,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本侯就到將軍府上叨擾幾日。”
等孤宿白和老鬼隨著王猛和士兵離開,須子急忙下樓去追。
想起孤宿白之前手勢,分明是讓他留下保護黎綰青,又停住腳步。
一方麵想跟去保護自家爺,一方麵又隻能留下。使得須子百感交集,用力砸了下欄杆,看了眼大門口,扭頭快步衝到黎綰青廂房。
見她還昏迷不醒,須子越想越急。一想到自家爺和老鬼可能有危險,一刻也坐不住了,起身往門口跑去。
一開門,兩道刀光閃了過來。
須子躲閃不及,左臂被砍傷。霎時鮮血直流,吃痛往房中一退。
“將軍有先見之明,這裏果然還有兩個落網之魚!”
“別廢話,殺了他們!”
說話間,黑衣殺手揮刀而來。
刀上擦了毒藥,銀針又留在房中,未帶在身上,須子有些力不從心。勉強躲過殺手們的殺招,躲閃之際,被一腳踹中,重重摔在床邊。
“哈哈,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就是個廢物!待我取了他二人人頭回去,將軍定有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