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安安說的話能聽得出來,他一定從黃大中那裏知道了有關吳曉茵的 一些事情。
看吳曉茵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一定是胸有成竹了。
“你真的不擔心那件事被人知道 了?”我問。
吳曉茵笑道:“那當然,葉南,你是不是被嚇著了?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我這次變聰明了,不會讓人隨意欺負我,因為我得保護我的兒子。”
母愛大於天,我相信吳曉茵做得出來。
我還是不放心,我得得到她確切的答複,我對黃大中的意外死亡考慮了好長時間,疑點實在太多。
“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她反問我。
“有的話,我們就低調作人,沒有的話我們就硬氣一些。”
“太可笑了,黃大中這樣一個老奸巨滑的東西我都不害怕,乍會害怕這樣一個毛孩子。”
“他可不是毛孩子。”我說,“盡管他還沒有結婚,但他和我們同齡。你和我說實話,如果與你無關,我就完全不用忌著他,也不用給他安排工作。”
吳曉茵欲言又止,她不肯否認又不肯承認的態度證明了我的猜想是對的。
“為什麼?他是你男人, 你一個女人竟然能下得了手?”
吳曉茵說:“為啥下不了手?他都能下得了手,我就不能?”
我仔細地審視著站在我麵前這個洋溢著青春的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年,我雇用李準為了她製造了一場車禍慘劇,後悔莫及,付出了巨大代價。而吳曉茵是一個女人,她那來那麼大膽子?
“葉南,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
“殺人也是迫不得已?”我覺得她有些讓人感動恐怖。一個看著柔弱的女人,竟然有那麼大膽量,敢對自己的男人下手?這樣的女人是不是讓人看著害怕?
吳曉茵瞪著一雙充滿了堅定神態的眼睛說:“他一直在敲詐你!”
吳曉茵這句話擲地有聲,讓我們受到驚嚇。這可能嗎?
不可能?在黃大中死了之後,我就沒有接到敲詐短信,我還以為是敲詐者知足了,打算放過我了。沒想到這個在我麵前一直道貌岸然的黃大中卻一直是那個敲詐我的人。
“你乍知道的?”我半信半疑地問。
“我找朋友查了那個銀行賬號,持卡人就是他。”
真他媽的不是東西,黃大中離開瑞澤公司後,賦閑在家,我以為他有老本足夠可以吃,原來是靠敲詐我來維持生活。
“他知道了張大年的死是一場謀劃?與我有關?”我問。
“我也不知道,葉南,他這樣沒完沒了地折磨你,我受不了。你替我幹了那件事,我替你處理了這件事,我們扯平了,今後誰不欠誰。”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說:“可是你也太冒險了,你一個女人怎麼會是他的對手?搞不好人家要了你的命,你兒子可就沒媽了。”
吳曉茵勉強笑了笑說:“在我得知一直在幕後幹這件事的人是他的時候,我真不敢相信,他不缺錢,他離開公司的時候也給了他一筆錢,人是貪得無厭的,葉南,我真的特別恨他。”
“這也簡直太不可思議,這件事除了李準和我是當事人,就沒有人知道了。他又是如何知道張大年的死是我做的手腳?”
“葉南,你不要以為黃大中是個笨人,他一直在關注著張大年,你們倆坐在同一輛車上,他死了,你正常了,這在某些人的眼中這正常嗎?”
吳曉茵說的有道理。
我問他:“你是乍樣想到這種方式 的?”
“這件事在去杭州之前我就策劃好了,那天在南洋的婚禮上他喝了不少,我知道他酒量不行,晚上時候在他家裏拿了葡萄酒給他喝,你知道兩種酒是不能混喝的。我提出去看風景,他原本說不去,我就問他是不是有個女兒叫黃依依。”
我焦急地問:“他乍說的?”
吳曉茵頓了下說:“他吃了一驚,問我是乍知道的,我說我還知道她是蘇潔父親的情人,還生了一個兒子。可能是他對我對黃依依的情況知道太多感到吃驚,又一時吃不準我的意思,答應和一起去湖邊觀景。”
吳曉茵不愧是張大年調教出來的,夠有謀略。我當時對她不帶孩子去杭州十分不爽,原來她是有計劃的。
這女人可真傻,竟然為了我挺而走險。
“你確認你做的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