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爹的咒罵聲中,我反而睡著了。
我就是欠罵。
第二天我爹就對吳曉茵的態度就發生了巨大變化。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軟,一點不假。
吳曉茵對他的殷勤十分不習慣,畢竟他是個長者。
“伯父,你不用太客氣的。”吳曉茵一直在勸他。
我爹不好意思地說:“我家葉南和葉北在你的公司都特別受你照顧,我這當爹的心裏非常感激,以後如果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言語一聲。”
“不用,平時有葉南和我們在一起,有事我都會找他的。”
到了A市,我先將吳曉茵和孩子送回家,再送我爹回家。
“你這是做什麼?對她好的讓她都不習慣了,和平時一個樣就行,沒必要太過份。”
“你以為我願意,你老子我還從來沒有這樣過,現在可倒好,好象我們欠了人家似的,你小子要是有錢了就還人家。”
我苦笑道:“爹,除非三套房子賣了,你說這可能嗎?”
我把我爹送到家門口,我就離開了,我媽要是問起家裏的事根本沒法說。
我爹也不想讓我去,他對我懷有戒心。
開了一天的車,我前腳到家,剛在沙發上坐下,就有外賣小哥送外賣來了。
我對小哥說:“我沒有叫外賣,是不是送錯了。”
小哥拿著派送單說:“沒錯,是一個姓吳的女士替你點的。”
她乍知道我不去我媽那裏吃飯,看來我所有心思想她都知道。
外賣是我喜歡吃的蛋炒飯,還有一瓶啤酒。
吳曉茵這是做什麼?她突然對我這樣好,實在讓我不能理解,而且她揣摩我的心思也特別到位。
我邊吃著飯,突然想起我爹給了瑞澤那麼大一個紅包,到底是多少錢?一路上竟然忘了問了。
我給吳曉茵打電話,外賣都吃了,我不能不吭不響的,表示一下謝意也是應該的。
電話打通了,吳曉茵直截了當地問我 :“你這是做什麼?是不是你和你爸說啥了?”
“沒有,對了,我爹給孩子的紅包裏裝的啥?”
“你猜?”
“多少錢?以我爸的個性,最多也就一千元錢。”
吳曉茵笑道:“你還真不了解你爸,他都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紅包中裝的不是錢,那會是啥?
我一時還真愣住了,我爹沒文化,我們家也沒有傳家寶,他會給我兒子一件啥樣的見麵禮?
“是一張手寫的紙條。”
“是嗎?我爹真有意思,第一次孩子回家,竟然送一張紙條,這不是在躁我的臉?”
吳曉茵笑道:“你說錯了,我們需要的就是這個。經條上寫著:葉家子孫。有日期,還有他的名字,按的有指印。好象是醮著血按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吳曉茵說她非常滿意。原來我爹給我兒子發了那麼大一個紅包。
“所以說我們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能了解我的心,實在讓人失望。”
吳曉茵心滿意足,也好,這次家鄉之行的確是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馬上就是元旦,南洋的婚禮就定在那一天,他早早就回去了。
吳曉茵早已和黃大中說好,元旦的時候會去杭州和他一起參加南洋的婚禮。
吳曉茵說她不帶孩子,保姆要回家,要將孩子暫時在我父母跟前放幾天。
我爹欣然應允。
我卻不同意:“孩子沒有去過杭州,讓他去看看西湖,長長見識,豈不是挺好的?”
“小孩子會看啥?啥都不懂。”吳曉茵堅持已見。
在孩子這方麵我基本上是沒有發言權的,好在有孩子們在一起玩,瑞澤也很樂意和他們在一起。
趙一山和蘭香帶著孩子提前去了杭州,李愛萍借故說有事不去參加。
我和吳曉得茵一起下了飛機,黃大中已經在機場候著了。
他西裝革履,精神特別好。當著我的麵,他輕輕地攬了下吳曉茵的腰。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我麵前秀恩愛,吳曉茵很溫順地任他親熱地摟著自己。
我心裏頓時泛出一股醋意,她不帶孩子原來是過二人世界來了。
黃大中將我放在我家不遠的地方,開著車走了,我並不知道他家的具體位置,吳曉茵衝我揮了揮手,我心情複雜。
南洋和柳玉結婚這天天氣特別好,我和蘇潔、我嶽父嶽母都參加了。
吳曉茵刻意的打扮了自己,顯得特別漂亮。他們夫妻一老一少在在所有的來賓中顯得特別顯眼。在婚宴上, 因為我們離的很遠,我們沒有打招呼。
婚宴結束,我看著吳曉茵和黃大中一起離開,心裏澀澀的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