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說啥也不讓吳曉茵去我家祖墳,他說的也有道理,畢竟吳曉茵不是我們葉家的媳婦。
“你不和我睡晚上睡哪?”我爹問我,我看得出來他的意思是讓我和吳曉茵擠在一起。
這乍可能,我兒子都長大了,再說了,在我兒子眼中,我是他幹爸,又不是親爹。
“爸,你想那兒去了,我也是一時糊塗,才和她有了那層關係,而且孩子也是她逼著讓我為她種上種子才生的。”
我爹不屑一顧地說:“借口,這種事情是能強迫得了的?我也沒批評你的意思,隻是你要是讓你老婆知道了,可就不好收拾了。”
“爸,你想多了,這孩子曉茵說了,不讓我負任何責任,這次是她想趁機會出來散散心。”
“這還不錯,你上床睡不?”
“不睡,什麼髒婆娘睡過的,我嫌髒。”
我爹歎道:“也不知自己有多幹淨,屋子裏隻收拾了兩張床,我睡了,你樂意睡哪隨你。”
我爹說的沒錯。既然屋裏沒地方睡,我就在車裏睡一覺也能行。
天還沒亮,我就聽到外麵人聲嘈雜,睜開眼睛一看,天神,我的車外圍了一堆村裏的婦女孩子,他們我象看熱鬧一般將車圍的嚴嚴的,臉貼在車窗上往裏看。
我伸了個懶腰,從車裏出來,雙手抱拳向大家問好。果然都是青一色的婦女小孩。
吳曉茵拉著瑞澤從屋裏出來。
她衣著時髦,化了淡妝。和我的這幫子鄉裏鄉親的嬸子們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爹從屋出來向大夥介紹吳曉茵:“這位是葉南的領導。”
“好啊,好啊,城裏來的人就是漂亮。這小孩子呢?和葉南長得好象,是葉南的孩子?”
別看這些人沒見過世麵,眼光卻毒。
我連忙否認:“不是,孩子是我領導的兒子。”
“不會吧,和你這樣象?”
女人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吳曉茵神態自若,返回屋裏,拿出一遝紅包,舉在手中說:“我是葉南的領導不假,我這次是順便來散散心來的,特意給鄉親們準備了一點心意,一人一個紅包。”
吳曉茵這是做什麼?看來,她是做了一定準備工作的,卻沒有告訴我
一大早所有到場的大人小孩子一人領了到了五百元的紅包。
待院內的人都散去了。我爹問吳曉茵:“吳總,紅包還有沒有?”
吳曉茵笑道:“當然有,我準備了不少,可是來的人太少了,有沒有沒來的鄉親,伯父,你看誰家沒來人給送去。”
吳曉茵將手中的紅包全塞給我父親。
“這?”我父親又驚又喜,拉了瑞澤的手說:“走,爺爺帶你去村裏轉轉。”
我對吳曉茵的豪爽有了進一步了解。
“你這麼大方也不和我說一聲,這算乍回事,讓你搶了我的風頭。”
吳曉茵得意的說:“ 這有啥?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來你的家鄉,給你掙一份臉罷了。”
我抿嘴樂了:“話不要說這麼死,說不定哪天你心血來潮,還會來的。”
“不會。葉南,你家這地方挺美的,難怪你爹不願意去城裏。”
“你就不怕我爹把你的紅包貪汙了?”我問。
吳曉茵正色說:“你說這話太不地道了,我都想好了,發剩下的錢都給你爹當零用錢。”
“看來,讓你到我家來還增光添彩了。”
“葉南,昨天晚上那個女人乍回事?”吳曉茵竟然問起她。
我指了指我家對麵那戶人家,門鎖著。那女人與爹的事讓我碰了個正著,一大早就躲開了。
“這是我爹的事,我們管不了。你發現沒有,世上沒有不吃腥的貓。”
吳曉茵笑笑說:“大有攀比之勢。”她言語隱晦,我立即就聽明白了。
“你還想說什麼?”我笑著問她。
“葉南,我就不明白了,男人到底是不是學不會從一而終?”
“當然能,可你也看到了,好多時候好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
“你竟然把這件事當成了救危難於水火?”
我說:“不是嗎?比如說我和你,當時是不是我是被迫的?”
吳曉茵正要反駁,我爹拉著瑞澤回來了。
我爹拿了一個紅包從我鄰居家的門縫塞進去。
走到我們跟前,將剩下的紅包遞給吳曉茵說:“這是剩下的。”
吳曉茵不肯收:“伯父,我剛才和南洋說了,紅包發剩下的給你當零花錢。”
我爹一把把紅包塞到她手中說:“這樣,我拿一個是個意思,剩下的錢給孩子零花,你今天已經給我把門麵撐起來了。”
吳曉茵還要推讓,被我攔住了:“好了,曉茵,你今天這舉動已經可以了,我們父子倆都臉上有光,這錢你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