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浮感覺一道寒光投在自己身上,她看見站在不遠處寒冷如冰的男人,心像是被揪了一下。
慕安朽不知怎麼了,他原本在前院,忽然感覺自己的心一陣疼,他飛奔到這裏,看到的卻是這一幕。明明與自己毫無關係,他的心卻火辣辣的疼,難道他愛上了那位隻見過幾麵的女人,當他看見夏浮在慕司瑾懷裏時,他動怒了,就這樣沒有理由的生氣了。
譚錦年衝到夏浮身邊,又忽然發現慕安朽的身影,心裏一驚。再看時,慕安朽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慕司瑾抱著夏浮,跟在譚錦年身後,譚錦年領著慕司瑾進到自己房間,慕司瑾替她們關上房門,自己守在門外。或許是今天的反應太反常,或許是心中那份忽然到來的悸動,讓慕司瑾的心情格外煩躁。
“你沒事吧?”譚錦年一臉關切地看著夏浮。
夏浮輕輕搖了搖頭,對譚錦年輕輕一笑,無論如何譚錦年是真的關心自己。
“你換衣服吧,我這正好有件新衣服,就送你吧。”譚錦年歎了口氣,遞給她衣服後就離開了。
“她沒事吧?”慕司瑾看到出來的譚錦年,就關切地問夏浮的情況。
“殿下放心,夏浮姑娘無礙。”譚錦年拘謹的回答慕司瑾,朝中事她不懂,但她明白能在眾多皇子中脫穎而出的他,絕對不平凡。
“既然如此,本宮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慕司瑾準備離開時,門被打開了。夏浮一襲淡藍色的垂地長裙,袖口處一朵朵蘭花開得正豔,卻豔不過穿著衣服的人。
慕司瑾覺得穿白裙的夏浮像仙女,不染凡塵,時時刻刻透著冷漠疏離的勁。而現在的夏浮像妖精,隻應她的美貌讓人移不開眼睛,人比花嬌。
夏浮感覺到慕司瑾炙熱的目光,淡淡一笑,慕司瑾緊盯的夏浮,仿佛下一秒她的笑容就會消失。
“夏浮謝過太子殿下相救。”夏浮的初衷隻是想讓慕司瑾記住她,卻不想她的美猶如蠱毒,深深地留在他心間。
“夏浮姑娘既然於是,本宮還有事,就先走了。”慕司瑾轉身快步離開,他怕他再不走就再也忘不了她的笑了。
“看來這位太子的心已經是你的了。”譚錦年百思不得其解,慕司瑾生性多疑,從未真正信任過誰,更沒愛上過誰。可是他對夏浮卻那般柔情,感覺想要把她揉進心窩裏。
“我要的不是他的心,是他的信賴。”夏浮冷漠一笑,她對於慕司瑾的心沒有興趣,她要的隻是他的信任罷了。
“你真無情,不過我看這位太子未必會信任你。”譚錦年對於慕司瑾早有耳聞,他不可能隨意信任一個女人。
“那就看看最後是你贏還是我贏。”夏浮看著譚錦年,邪魅一笑,那份冷漠刻骨銘心。
“夏浮,出事了!”牡丹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譚府的侍衛沒一個發現的,不過也不奇怪,胭脂樓的人個個身手不凡。
譚錦年臉色有些不悅,一個外人在自己府裏來去自如是不把她當回事嗎。夏浮看了看牡丹,看來的確出大事了。
“什麼事?”夏浮依然淡淡地看著牡丹,冷靜得有些可怕。
“東華國的使臣被殺了,還死在春麗苑,他的手下非說是春麗苑的姑娘們殺的,太子這時候怕是已經到春麗苑了。”牡丹對於譚錦年視而不見,人家是郡主遲早都要知道隻不過是早與晚的問題罷了。
“不是早就讓你們看好那些姑娘們嗎,還有王媽媽,怎麼這麼不小心。”夏浮就是夏浮,連指責的話聽上去都淡淡的。
“死在誰的房間?”夏浮咬了咬唇,春麗苑看來已經暴露了,看來有人知道她在查當年的事了,居然還給了她這麼大的下馬威。
這個天下過去分為五塊,東邊的東華、南邊的南薑、西邊的西璃、北邊的北陌和處於中心的雲嶺。後來南薑吞掉了周圍的小國,逐漸強大,便把雲嶺國吞掉了,雲嶺易守難攻害南薑損失不少的兵力,周圍各國蠢蠢欲動。最後東華派兵支援,南薑才順利擺脫危機。
後來南薑把南字去掉,改國號為薑。東華也成了薑國的盟友,所以東華日益建大,最終實力與薑國齊平。若不是薑國有齊王鎮守邊界,東華斷不會與薑國鬧僵,而且東華缺個理由發兵薑國,如今使臣一死,不是正好給了他們理由嗎。
“絹子房裏,發現的時候絹子已經暈了,有人在酒裏下了蒙汗藥。現在他的那些手下非死咬著說絹子可能是凶手,可絹子的身份我查過隻是一家普通人家沒錢養活孩子,送到妓院的普通姑娘,根本不可能殺人。”牡丹跟絹子感情很好,絹子雖然是妓女但是人很膽小單純,她不相信絹子會殺人。
“這一切沒查清前,還不能妄下定論,讓陸蕁先放下手頭的事,查絹子和跟她關係比較好的和比較差的姑娘。”夏浮眉頭緊皺,她千防萬防的事還是發生了。
“是。”她一向不喜歡聽夏浮的,但是關鍵時刻她明白夏浮的話她不得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