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簫言不由衷的解釋說:“向他們這種人,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他們信奉的是絕對的實力,是拳頭理論,理子在他們那裏,就是一個可以糊弄人的擺設,需要的時候,拿過來震懾一下別人,不需要的時候就丟在一邊,根本理都不理。”
銀簫覺得自己很奇怪,為什麼要跟馮坤說這麼多,畢竟這幾年的商場摸爬滾打,把銀簫鑄就成一尊風煙不進的銅堡壘,任別人那裏風狂雨驟,銀簫這邊穩坐釣船,巋然不動。
“其實盜亦有道。”馮坤還想說下去,想了現就閉口不言。
馮坤知道,銀簫非常討厭反複無常,言而無信的人,別會所還是口碑不太好的天虹三兄弟,就是她身邊的人,她都不能容忍,這麼多年,雖然社會改變了他很多,而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他的這種脾氣秉性。
銀簫不屑的說:“盜的道是什麼?是搶人活路,掠人財富,占為己有,是損人利己,這就是盜的道嗎?”
馮坤不想和銀簫爭辯,轉移話題說:“淩總叫我來有什麼事?”
銀簫沉著的說:“我們不能坐著等結果,看看能不能他們已簽訂合同,我們就能第一時間從天虹內部得到第一手資料,這對我們很有利,同時也避免那個倆破罐子破摔,卷走咱們的辛苦錢。”
馮坤點點頭說:“是應該這樣,我馬上安排。”
銀簫很滿意馮坤的辦事效率,沒有再多囑咐什麼。
馮坤走出銀簫辦公室,非常熟練的撥通一個號碼,通話後,馮坤也不問侯,直接對他說:“你們公司簽合同時候,及時告訴我,短信也可以,就兩個字就行,你寫上‘搞定’,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馮坤在辦公室,心神不寧的來回踱步,到了晚上,那個智霧新和卜河流也沒有給他來信,他心裏一定著急。
又過了兩天,就在馮坤坐不住龍霄殿的時候,竇慶珹的電話來了,馮坤還沒有無聊到顯擺自己的程度,就笑著說:“我真是望穿秋水呀,才把你盼來。”
竇慶珹瀟灑的說:“這是幹什麼?還能返回不成?”
馮坤笑著說:“你這家夥還真不是一般心大,我上百萬的存折,就這麼背身上,也不太好受。先不說錢多少,就是這份提心吊膽,就不太好過。”
“行了,你也別抱怨了,他們簽訂合同了。”
“以多少錢簽的?”
“二百萬,這下,他們哥仨是徹底斷交了。”
“斷交了也好,省得麻煩。”
“原來你盼他們斷交呀?”
竇慶珹沒心沒肺的嬉笑,也不分時間、場合、地點。
馮坤的心現在才算徹底放下,對於老二老三馮坤說到底還是無法完全信任,即使是對竇慶珹,馮坤也不是百分之百信任,畢竟這麼多年沒有交往了,突然遇見,又直接為智霧新和卜河流借款,這不能不讓他多心。
過了幾個小時,智霧新打電話給馮坤,問他什麼時候能夠付款?
馮坤問明了他的帳號之後,再等一個電話,沒有那個電話,就是給他再多,也是口頭會氣,她不會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