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初開,上古大神盤古,將泥巴做成人,豬,狗,牛、羊、等萬物,然後吹口仙氣,
這大地便有了動物,但是就他捏泥的這個地後邊有個霍泥用的水池,這水池裏卻有個動物,
不是他泥巴捏出來的,此物不在翎、毛、羽、昆之類,更非人、非神、非鬼、
這個動物長得身長數丈,外形酷似一條大鯉魚,能上,能入地,
後來上古大神共工大戰顓頊,怒而撞倒不周山,柱折,又經女媧補,
從此眾上古之神退居深宮,直至薑子牙封神,可是那個時候此物一直潛心埋藏在水底修道,
並沒顯山露水,也沒人知道有這麼個動物,直至修煉四五千年後的今,終於得破了玄關,
引黃河歸海,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成了人身,也能變化飛騰,終歸是沒入仙籙,
在加之所修煉的方法不歸於任何一派仙家,故而有黑氣從頂門直起界,
這個動物變化成了人身,先來到市集上觀察,學得了些禮儀談吐,隨也穿了衣服學做秀才模樣,搖柄紙扇,出外行走,自取名姓柳,名元妙。
柳元妙一日出門,正行間,劈麵看見個青年漢子,身高七尺,長得那叫一個麵黃饑痩,
頭戴一頂破頭巾,身穿破布長衫,雖然破則破兮,倒也潔淨,正走著走著暈倒在路邊,
柳元妙趕快走上前去一把扶起:“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這窮秀才強打起精神站了起來:“我沒事,就是餓得!已經五水米沒打牙了!”
柳元妙一聽心:這也是夠窮的了,左右一看,前麵不遠出街角就有一家飯館,
門前高挑一個酒旗,三個大門麵敞開著,這會兒還是早上,夥計正在忙著收拾屋子,
並沒客人。柳元妙對這窮秀才道:“既然今日讓我遇見你,也算咱們有緣份,不如這樣,我請你去前邊的飯館吃酒席如何。”
窮秀才是誰,書中暗表,此人姓王,因為家裏窮,所以他爹就給起名叫王能富,
王能富爺爺曾經中過進士,因為朝廷腐敗,官場更是黑暗,
王能富的爺爺因為沒錢賄賂吏部衙門,等了三年也沒選到官,
後來經人舉薦,吏部尚書伍大人看他可憐,便將其補在一個偏僻的縣裏做了縣令,
到任後與百姓秋毫無犯,三年任滿,無錢上下使用,官也丟了,落得個兩袖清風,回到老家。
到王能富父親這裏就更窮了,後來因病去世,父親去世不久,母親也去世了,
王能富把家裏最後一點值錢的棉被,棉衣,棉襖,反正就是過冬的那些全拿去典當了,
還借了幾兩銀子,方才將母親的喪事辦理完。後來實在窮的沒辦法了,每日幫人寫對聯,
寫寫書信,趁幾文錢勉強度日,這個月走背運,月初的時候給人寫了封信得了十五文錢,
就這十五文錢,還有十文是人家看他可憐賞給他的,王能富每花三文錢,吃三個燒餅,
燒餅嘛剛好一文錢一個,就是這麼節約著花,五前最後一文錢也用光了,
還好水和空氣不要錢,要是水和空氣要錢,恐怕他早死了,
可是每在家光喝開水也不頂事啊,越喝水肚子越餓,
王能富隻恨自己沒修煉成辟穀服氣的本事,要是有那能耐,也不用每日為吃飯的事情犯愁了,
在家裏餓了五日了,每就隻喝開水,眼巴巴的等著人來寫個信,寫個對聯什麼的,
可是望穿秋水,鬼也不上門一個,與其在家坐著等死,不如去街上乞討幾文錢鈔,
就這麼想著來到了大街上,走了很長一段路,可是就放不下來這麵皮,沒有伸手要錢的勇氣,
所以餓暈死在路邊了,也就趕了巧,柳元妙正好看見。
王能富這個餓了五的人一聽柳元妙要請他吃酒席,心裏樂開了花:“若能如此,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柳元妙笑道:“兄台言重了,不就是吃頓酒席嘛,值得什麼。”
二人一前一後進到酒館裏,就門口一張幹淨的空桌子上坐下了,
這會兒夥計正在廚房裏收拾家夥,沒留意外邊,柳元妙和王能富沒見夥計來招呼,
柳元妙倒是不急,這就應了那句:飽漢不知餓漢饑。
王能富可是餓極了的人,趕忙高聲叫道:“夥計!夥計!”
這店裏的三個夥計,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全在廚房打掃衛生,
店掌櫃的董老板在一邊監督,這時候聽見外邊叫嚷夥計,慌忙走出來看,他一眼就認出了王能富,心裏知道這是個窮秀才,哪裏來錢吃飯,所以就有些看不起:“哎,王秀才!你今怎麼上我這裏來,難道街邊賣燒餅的武大郎死了不成!”
王能富聽出了懂老板的弦外之音,有些生氣:“懂老板,你這話的,好像我就隻配吃燒餅,武大郎活得好好的呢!老爺我今燒餅吃膩了,專門來吃酒席。但凡是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肥羊海底鮮,有什麼好吃的全擺上來,不必問要!”
懂老板走過來笑嗬嗬的道:“王秀才,你有錢嗎?別到時候沒錢付賬!哼!”
旁邊坐著的柳元妙看不下去了,心:沒你這麼欺負人的吧,隨即接口道:“古語有雲,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怎麼就知道王秀才沒錢呐!我來問你,你上次看見王秀才是什麼時候?”
懂老板典著大肚子,仔細打量了一番柳元妙,看他頭戴一頂黑色軟翅紗巾,身穿長衫,
腰係玉帶,手拿紙扇,風度翩翩,長得更是麵如傅粉,唇如塗脂,一話,
嘴裏露出潔白的一排牙齒,好像是玉石做的一般。
董老板心裏暗忖:看來這王秀才是旁大款了,隨即滿麵堆笑的道:“這位公子爺的是,人太俗氣了,您恕罪,我這就給您上菜。”
董老板心,你王能富沒銀子,這位公子有啊,到時候就找這位公子付賬,
幾個夥計見老板都吩咐了,趕緊進屋端菜,四五個廚子也忙活起來,殺雞炸魚,不一會兒,
擺了滿滿一大桌子菜,王能富也不客氣,一通狼吞虎咽,他長這麼大沒吃過如此豐盛的酒席,
什麼海參,鮑魚,龍蝦,山雞,羊肉,牛肉,這些個王能富從都是看著別人吃,
他連嚐都沒嚐過,這一通吃,既又飽了肚子,也飽了口福,
隻吃得王能富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柳元妙還在一邊問呢:“王秀才,吃啊,接著吃,你看這烤乳豬,烤乳鴿,烤熊掌,都還沒動呢。”
“我…我……實在撐的不行了,在吃恐怕胃都要撐爆了!”
張三過來上菜看見王能富躺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嗬嗬笑道:“王秀才,心別撐死了!哈哈哈。”
王能富白了他一眼:“飽死總比餓死強!”
柳元妙在一邊慢慢的品嚐這些佳肴美味,看見王能富實在吃不動了,
便一通風卷殘雲的把桌子上的菜都吃了個幹淨,這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陸陸續續的來了些客人,看見王能富都咧著嘴笑:“嗬嗬,王秀才發財了,居然來吃館子,真是下奇聞啊。”
這進館子,王能富還是生平第一次,這時候從門外進來五個人,走在頭裏的正是陳老員外,
後邊跟著張王李趙眾員外,這張員外眼尖一眼就看見了王能富,笑著對陳員外道:“陳員外,你女婿在此吃酒席呢!”
原來啊,這王能富的父親和陳老員外是舊交,王能富出生的那一年,
剛好陳老員外的女兒陳芳也出生了,所以兩家就定下了娃娃親,可是後來王老爺去世了,
家裏越發窮的不像樣,陳老員外怎麼肯把女兒嫁給王能富呢,
但是這個事情幾乎是相識的人都曉得,故此張員外張胖子拿此話來取笑。
陳老員外一聽這話,臉上就不高興了,打眼一望果然看見王能富正躺在椅子上:“真是丟人現眼的東西,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眾人都笑。
王能富看見是陳老員外來了,趕緊起身,走過來抱拳施禮,陳老員外理都不理,帶著這些人徑直向樓上雅間去了。
王能富搖了搖頭,歎息了一回。走回座位上座了,這時候柳元妙便問道:“這是你嶽丈?”
王能富便把定娃娃親這一節了,又感慨道:“像我這麼窮得家徒四壁,那有錢去迎娶陳姐!哎!可悲可歎!”
這時候夥計王二麻子走了過來:“二位吃好了吧!”
王能富道:“吃好了,怎麼樣?”
“怎麼樣?吃好了就把這酒席的帳結了!”
王能富聽了這話,那臉就跟一塊紅布相似,隻得將目光看著柳元妙。
柳元妙哈哈大笑道:“不就是銀子嘛,吧你要多少?”
對於柳元妙來,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因為就在他居住的湖底,有成堆的銀礦,
要多少銀子就有多少銀子,更且這柳元妙,已經修煉得道,隻是未授仙籙,也就是,
沒有被界著名,按照現在的話,就是體質內,和體質外的區別,體質內的是正規神仙,體質外的是妖。這柳元妙自己悟道,修煉成獨自一套法術,也能點石成金,故而這銀子,
金子對他來不算個事,對普通人來很寶貴,在他來就跟路邊的黃土,頑石沒什麼兩樣。
店二看了看王能富那表情,就知道他沒錢,但是一聽柳元妙這話的那叫霸氣側漏,
便轉過臉來對著柳元妙道:“不多不多,就十兩紋銀。”
王能富這一輩子都沒見過十兩紋銀長啥樣,聽見這話,嚇得臉都綠了,心,這一頓就吃了十兩紋銀啊。
柳元妙聽了笑嗬嗬的從袖子裏摸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往桌子上一丟:“這些銀子夠不夠啊?”
夥計一看,好家夥,五十兩一錠雪花紋銀,樂壞了,笑嘻嘻的道:“夠了夠了,還找您四十兩呢,您稍等!”夥計收了銀子著話就要轉身往櫃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