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財主也先不招呼他坐,即問道:“聽老蒼頭你能掐會算,我來問你,我這宅子裏有多少人口,男丁多少,女丁多少啊?”
趙良不慌不忙掐指一算:“你家宅子上共是三十七口人,男丁三十,女丁七口。”
“哈哈,這是不是老蒼頭告訴你的,不過他錯了,男丁隻有二十九口人,
那裏去找三十個來。”
範大財主這麼一,嚇得老蒼頭道:“老爺我可沒,您可不要冤枉我。”
“我是三十口男丁就是三十口男丁,不信將所有男丁全在院子中集合一一點數。”趙良言之鑿鑿。
範大財主哈哈大笑道:“好,我就把所有男丁在院子裏集合,點給你看,叫你心服口服!”
接著將管家叫來,傳令所有家丁仆人,全部集合在院子裏,範大財主當著趙良的麵點了一遍:
“怎麼樣,隻有二十九人吧!你這會服了吧!”
“哈哈哈,你休瞞貧道,我推算出你家磨坊中還有一人未到!”
趙良演先數,斷定他家三十口男丁,見隻到了二十九口,在演一課,得老陽之數,便知有一人正在磨坊之中。
範財主被道出隱私,隨即讓眾人退下,
上前抱拳施禮:“先生真是神人也,磨坊中卻有一仆人在推磨,我剛才把此人忘了,
慚愧慚愧,便叫安排酒宴款待,趙良吃酒至半酣,假裝上廁所,出了前廳徑來磨坊邊窺看,
這一看不要緊,直驚得趙良差點叫出聲來,隨即上前輕輕喊了聲師傅,劉士元正推磨,
聽見徒弟趙良的聲音,連忙上前在門邊問道:“徒弟你總算來了可想煞師傅了。”
“師傅,你怎麼落得如此下場!”
劉士元便簡短的將替範財主家看了陰宅以至於眼瞎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趙良問道:“那怎麼才能得師傅的眼睛重見光明呢?”
劉士元道:“你可騙範大財主去給範老爺子的墓前樹一塊碑,此碑有講究,
需要高七尺七寸,隻要這碑一豎起,獅子嘴巴就可打開,範家靈根可斷,我的眼睛就能複明!”
趙良授了師傅之計,假裝沒事人一樣複歸酒席,吃了三四杯酒,
趙良道:“範員外,貧道最善於堪輿,今走至你處,觀見後山獅子山,有王氣,那獅子口中之墳墓可是尊府上的先亡尊長所占?”
“啊呀,道長果真是神人,這也被你看出來了。”範財主驚訝不已,
隨即起身帶著趙良親往查看,趙良看了看,顧做可惜的道:“可惜了可惜了!”
範財主不解:“怎麼可惜呢?”
“此墓雖然占住了靈根,卻是少一塊碑,若是能立一塊碑,便可保持靈根永遠不絕。”趙良一副可惜的神情。
範財主心中暗嘛:“好他個劉士元,居然不告訴我,原來此地還需要立碑。這老子跟我玩陰的呢。”隨即滿麵堆笑的道:“現在立碑可還來的及!”
“當然,不過這碑需要高七尺七寸,方有效果。”趙良把立碑的地方勘察好了,
範財主立即請來石匠,開鑿下一塊長七尺寬三尺的大理石,將這大碑如法樹立在墓前,
就在石碑豎起的那一刻,獅子口張開了,範老爺子墓所占之靈根斷絕,
劉士元在磨房中眼睛瞬間恢複了光明,他長歎一聲,起身邁步出磨坊,
門口家丁見狀來攔:“你這死瞎子不在裏邊推磨亂走幹什麼。”此時的劉士元已然恢複了光明,
同時也恢複的法力,隻將手指往前一指,使出一個定身法,這家丁目瞪口呆,動彈不得,
他邁步進來,在屋子裏尋著自己的包袱,將其背了,把太阿寶劍插在背上,
邁步徑自往鎮子上去了,原來就在頭一晚上,劉士元已和徒弟趙良約好,今日將碑豎起,
他先去鎮上客棧裏等他。
趙良把碑樹好以後,告辭範大財主徑來客棧相會,師徒二人見了麵抱頭痛哭,吃過午飯,起程回鄉去。
話分兩頭各表一支,話範大財主因私自招兵買馬,糾結盜匪,不出詢月,
朝廷差了軍馬前來征討,隻一戰範家父子盡數被擒,後斬首於市,連帶八輩祖墳全給刨了。
門前的竹林,盡數砍伐,破開竹節,裏邊的兵將都還未成形。
劉士元回到家中,尋思此次要不是趙良,整個人就被陷在那裏了,從此在不與人看真龍脈。
時光荏苒,轉眼又是半年,劉士元吃過早飯出門來,看了看,屋頂多有破漏之處,
劉士元和幾個徒弟所住之地是個道觀,這道觀名叫三星觀,地處泰山腳下,
平時靠收些遊客的香火錢,勉強能度日,但是想要修繕道觀卻是沒有那麼多餘錢。
劉士元有些犯了難,這時候突然看見南邊空中升起一團黑氣,
原來這得道之人都會觀氣,黃氣現處那是有菩薩羅漢,大羅金仙降臨,若是白氣起處,
必是有殺氣,多是有那蒙冤死之鬼魂,怨氣升空,青氣現者必是有大賢之人,如今這南邊突然黑氣衝,此是妖氣耶!!
劉士元大驚,立即掐決念咒,正欲駕霧升空看個究竟,忽然過來一隊遊客,隻得罷了,
因為你這麼一施法,會把人家嚇著,所以隻的作罷,先回觀裏交代幾個徒弟道:“目今南方妖氣衝,為師前去降妖捉怪,你等在家好生看守道觀。”幾個徒弟都點頭答應了,劉士元帶了八卦乾坤袋,太啊寶劍,羅盤,出門徑往南方尋著妖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