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沒等宮琪朵想清楚該如何麵對,開口的時候那道緊閉的大門已經被顧弑天推開了。顧弑天越過走了進去,安靜的病房彌漫著一股濃重的孤寂和淒涼。
此刻就算宮琪朵還沒有準備好如何開口都不得不進去,冷撇了顧弑天一眼,宮琪朵邁出步子走了進去。
病床上,宮天明靜靜的躺在那兒。身上插滿是各種管子,連那微弱的呼吸都需要輸癢管事支撐。看來宮天明真的危在旦夕了,隨時都有可能去見閻王的危險。
宮琪朵隻是站在病床前冷冷的看著,什麼話都沒有說。顧弑天陪在她身邊,他什麼都沒有問,同樣隻是看著。
突然,病床上的宮天明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病床前站著的宮琪朵時滄桑的眼底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他想撐起身子坐起來,卻發覺自己的身體根本使不上一點力。
隔著呼吸器,宮天明努力的想要說些什麼,可那微弱的聲音讓人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至始至終宮琪朵都是冷漠的看著宮天明的反應,那模樣簡直比對一個陌生人還要不如。看著這樣的宮琪朵顧弑天很是不能理解,宮琪朵不冷血,可為何她可以對自己的父親如此的冷血。
看著久久沒有動作的宮琪朵,顧弑天跨一步扶起了宮天明讓他舒服的坐著,輕輕的拿掉了宮天明的呼吸器。
深深的看了眼顧弑天,宮天明心裏清楚的知道這個少年就是小傑時常提起的顧弑天吧。人看起來不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對小朵好。
“小朵,你來了。”那微弱的聲音裏有掩飾不了的激動,眼神間更是張揚著宮天明此時心情的喜悅。
他知道小朵還在恨他,恨他當年的無情,恨他怎麼可以那麼冷血。可很多事情都不是他可以解釋的,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小朵永遠都不要知道的好。
宮琪朵仿佛變成啞巴一般,從進入病房後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的眼神冷漠而無情,冷若冰霜的姣好容顏上甚至帶著些許的恨意。
“宮琪朵。”顧弑天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低聲呼叫著宮琪朵的名字。
不知宮琪朵真的是神遊太虛去了,還是不願意和宮天明說話。聽到顧弑天的聲音,她聽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仍舊沒有想要說話的打算。
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而凝重起來,靜謐無聲中就連呼吸和心跳的起伏聲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終於,宮琪朵許是想通了,冰冷的聲音開口道“我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長驅而入,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
宮琪朵今天會來的目的不正是想要知道當年那個雨夜發生的事嗎?看著這樣的宮天明是有些不忍,但那又怎麼樣。
聽言,宮天明一驚,眼底明顯的閃過一絲慌亂和隱藏,似是還想把當年的事瞞下去。
可終究紙是包不住火的,宮琪朵豈是一個那麼容易放棄的人,隻要她想知道的就會不惜一切的都要去弄清楚。
離宮天明最近的顧弑天清楚的感覺到了宮天明的不對勁,他似乎真的隱瞞著什麼?而且看宮天明的樣子似乎是想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隻可惜未必能夠如願,宮琪朵的本事審事的態度他不是沒有見過。
“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了。隻要我宮琪朵想知道的事,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會查清楚的。”她的聲音斬釘截鐵,給人一種絕對的強勢。
他還想瞞她到什麼時候,難道他死了都要把秘密帶進去,死了也不願意澄清這個事實嗎?他到底有沒有把她當女兒看。
其實,該說的是‘你有沒有把宮天明當作是你的父親。’。每個人做事都是原因的,硬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結果隻會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