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了,她要不要衝進去,還是說在這裏隔岸觀火鬥,坐收漁翁利呢?
不過這樣做似乎有些不道德,心底一番掙紮之後宮琪朵身影一閃,隻聽砰的一聲,那結實的房門被宮琪朵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了。
如果宮琪朵能夠晚一點的話一定可以看到玄關鏡裏發生的那一幕,那樣也許宮琪朵便可以知道顧弑天真正的身份。隻可惜她沒有等到那一秒,而是動作迅速的出現在了房間裏。
天知道那時慕亞歌房門被宮琪朵踹開的那一瞬間給整棟公寓帶來多大的震憾力,有些租客甚至還以為是地震準備開始逃命。可停下一秒來看,卻又不是那樣的。
宮琪朵剛出現在屋子裏的那一刻,顧弑天剛好被顧陽的靈力狠狠的摔在沙發上。而剛巧是那一下擋住了僵屍的本來麵目,讓宮琪朵沒有發現。
“顧弑天。”淩厲的聲音裏有著難以掩飾的焦急,眉宇間的冷意在看向慕亞歌的時候變得蕭殺而嗜血起來。
既然顧弑天不能夠大義滅親,那麼就由她宮琪朵來做這個惡人。
心念一想,一張符咒突然出現在宮琪朵的兩指間,冰冷的聲音淩厲而無情“龍神敇令,水神陰姬借法。去。”冷音一落,符咒化作水神之力將慕亞歌困住。
慕亞歌奮力的掙紮著,可她身上的束縛卻越發的緊致起來。應該這樣說,掙紮的不是慕亞歌,而是附在慕亞歌身上的顧陽,符咒的力量勒得顧陽幾乎處於魂飛魄散的狀態了。
為了防止附身在慕亞歌身上的邪靈逃脫,宮琪朵又加侍了一道符咒,嘴裏念念有詞著,然後明黃色的符咒上朱紗所畫的圖案一閃,整張符憑空消失貼在慕亞歌的身上。
與此同時,宮琪朵拿出一刻幸運星拋向半空,淩厲的聲音“臨,兵,鬥,者,皆,陣...。”天雷陣九字真言決還沒有念完,就被顧弑天急急的打斷。
“宮琪朵,不要,放顧陽一馬。”他的聲音裏有著乞求,那是宮琪朵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表情,心痛和焦急。
聽著顧弑天的聲音,宮琪朵愣怔了片刻。看了眼那不斷掙紮的慕亞歌,再看看顧弑天。最終,宮琪朵將結著指令的手指分開,身影一閃拿出一張符貼在了慕亞歌的身上。
就在那一刻慕亞歌停止了掙紮,那嬌小柔軟的身體頓時失去地心引力直直的倒了下去。宮琪朵眼疾手快的接住慕亞歌,將她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宮琪朵本是想把那個邪靈打得魂飛魄散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聽顧弑天的話改變她的決定,這不是她會做的事,宮琪朵自己都覺得很疑惑。
素手一伸,半空中那顆幸運星便準確無誤的落到了宮琪朵的手中。
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顧弑天,緊蹙的秀眉間彌漫著一層刺骨的冰霜,犀利而嚴肅,讓人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凜冽的聲音裏透時一股冷意,更多的是複雜的疑惑。
那天在落子林的時候讓慕亞歌出現那樣情況的是那個邪靈般,難怪顧弑天那天那麼護著慕亞歌,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叫顧陽,是我弟弟。他是被你們宮家的人害落如此下場的”冷漠的聲音裏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波動,聽起來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他不是沒有感覺,隻是這些事情他都是聽顧陽說的。因為他的記憶裏已經沒有那時的回憶,所以不能斷然下結論顧陽說的就是真的。
“那你又是誰,你弟弟為什麼要稱作你為怪物。”沉著眼,宮琪朵打量著顧弑天,眼底一片探究。
就逄顧弑天是龍魂的人也不至於被自己的弟弟稱作為怪物,而且根握顧陽身上的怨氣來看,顧陽死了絕對有上百年。而現的顧弑天看起來也不過才二十多歲左右,難道龍魂的人都能夠做到長生不老的地步嗎?
宮琪朵想著,對顧弑天的身份越發的懷疑起來。
驀的,一個危險的想法躍進了宮琪朵的腦海。瞬間,宮琪朵手中伏魔棒倏然而出,橫在了顧弑天的勃頸邊,戒備而謹慎著。
“你是僵屍。”話語裏滿是懷疑,她並不敢肯定自己的話。
可一想到顧弑天偶爾怪異的反應,和那天看到的紫光,以及洛林酒吧底下那間秘室裏的痕跡,把這些串聯起來又讓宮琪朵不得不相信。
眼神一冷,顧弑天眼底一閃而逝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