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邁入醫道的修者來,可是一個不的挑戰!
要完美治愈一位受到嚴重道傷的修者,不單單得治好那些表麵看得到的傷痕,更是得將對方體內留下的諸多暗傷除去。
這難度,可就大了……
不光光動手能力要強,理論知識更得全麵!
此外,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即,修習著醫道之人的法,不一定會契合所有修者。
有部分人的道法本源生相斥,若是冒然救治,隻會讓身患道傷者死得更快!
可眼前的女子含初雨,卻沒這樣那樣的限製,她所蘊含的道之本源,極為純淨,甚至可以被淨化到了最純粹的程度。
而這樣的純淨道之能量,適配任何一位修道之人。
正因如此,含初雨她,才會成為所在宗門的寶貝疙瘩,有專門的護道者庇護著她,且行走世間時,沒人敢過多得罪,話語間相當客氣。
到底,沒人能保證自己個一生無傷,得罪個將來可治好自身道傷的修者,根本劃不來。
更何況,修習醫道的修者,雖力量方麵不強,可害人手段卻防不勝防,令人不覺間便會中招。
所以,非矛盾不可調和之下,沒有修道者會願意去跟此類人作對!
……
因男子跟中年婦女互相吹捧著,出於禮貌,含初雨亦是暫緩了腳步,準備等兩人聊完後再行出發,左右不過片刻的功夫,耽擱得起。
“師弟,你眼神躲閃,想來是在東半球那邊丟了顏麵……”
之前開口詢問究竟發生何事的男子,從蘇醒青年的神情中,瞧出了些東西,也沒顧及含初雨和那婦女的存在,直接追問了起來。
“可你也知曉,但凡關乎到東半球的一切,回歸後、都得事無巨細的彙報,即便有著令你難堪的經曆體驗,你也不得遺漏!”
“這是宗門培養你所要求的回報,且每一位宗門弟子必須執行,無人能成為例外!”
一稍稍年長的男子,緊緊盯住了傷重恢複的青年,淡然講道。
“如此之多的人看見你歸來,且還是重傷的狀態……”
“這事,你瞞不掉的!”
年長男子的話音剛落,另外那位同中年婦女交談完的修者,也同樣回頭勸了幾句。
“師兄言之有理!”
“幾前,接連有幾位師弟回歸,發現了重大之事,被長老們帶回宗門彙報去了,要不然,你醒來的第一時間,便會受到盤問!”
“如今,長老們暫時不在此島,估摸著最快,也得明後才返回,一應事務,皆交由師兄他做主……”
這後話的男子,倒也的確是位八麵玲瓏之人,言辭間,雖無明顯的拍馬屁之語,但卻令人聽得比較舒服。
僅僅是幾句話,便將身旁的那位師兄地位,給襯托了起來,並替對方出了帶點逼迫性質的言語。
“你要曉得,現在,師兄他是在替長老們執行事務,有權了解你身上發生的任何事,你若隱瞞,那便是對宗門長老的大不敬!”
“這後果,絕非你所能承受!”
男子一臉認真,將事態的嚴重性一一剖析,勸青年他莫要瞞著。
“再者,看你此前的狀態,明顯是被人下了重手!”
“而這又關乎到宗門的臉麵,不再是你一人之事!”
“這百年間,不是沒有人敢如此大膽過,但這些人的下場,基本都沒好到哪裏去,宗門的威名,不允許在你身上出現汙點!”
“各大道門間有過約定,凡是此行前往東半球之人,相互不得下死手,需暫且放下私仇!”
“可你所受到的傷,分明是被往死裏整了!”
“這種公然挑釁盟約之人,且挑的還是我們宗門弟子,決不能放過他!”
……
男子講了很多,同時氣勢也陡然轉變,前一刻還對含初雨和中年婦女客客氣氣、一副平庸者的樣子,當下,卻爆發出了不同尋常的威嚴。
當然,這威壓不是對含初雨和中年婦女散發的,而是對那個敢踹碎青年臉骨的不知死活者的。
在男子看來,能重傷他師弟的,必然是同為西半球的修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