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沐辰去別處敬酒的時候,桃紅色衣裙的女子衝著不遠處打了個手勢,立即有端著酒的小廝上前,然後在路過沐黎身側的時候,飛快的塞給他一張字條。沐黎拽緊了字條,然後在沒人關注到他之際,尋了個偏處,將字條展開,麵色露出了些許凝重,便又折回了廳中。
眾人的情緒都有些高漲,所以都喝嗨了些,沐辰估摸著差不多火候了,便裝醉讓牧華攙扶著往婚房走去,有些人都跟著鬧了過去,沐黎跟著走了一半,借口頭暈便折回去了。左右瞧了一下,並沒有見著有人跟著,便閃身隱於樹後,然後運氣,幾個起伏便落在了客院附近。
環顧四周,他果然瞧見了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女子,料想定然就是她約他來後院的了,便警惕道:“說吧,你約我來後院到底有何事情。”
鬥篷女子笑了笑,帶著些許神秘的意味道:“殿下無需緊張,在下不過是恰巧知道了些事情罷了,我想殿下應該也會感興趣的。”
“什麼事情。”沐黎全身都戒備起來,他的自覺告訴他,麵前這鬥篷女子將要說出來的事情,一定能夠對他競爭皇儲產生極大的威脅。
“我很好奇北郡王為何會一直無償的幫助殿下你爭奪那皇位,所以便讓探子去查了下,未曾料到原來你祖母與那北郡王早就已經苟合在一起了,我倒是想知道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啊!”女子笑了聲,鬥篷下的眸子充滿了打量的意味,仔細瞧著沐黎臉上的表情。
沐黎危險的眯起了眼眸,他不知道這件事為何眼前的女子會知道,但是這件事越少人知道方才行,所以,眼前的女子留不得。這件事,一直是他避而不談的事情,是的,他早就知道皇祖母同北郡王的關係,他一麵害怕皇祖母的強勢與手段,一麵又嫌惡她與北郡王的關係,總之這兩種感情交雜著,讓沐黎對皇貴妃是又怕又厭的。
“你知道的太多了些,本殿留你不得。”沐黎眼中已經凝起了殺意,今天勢必要將這女子解決了,否則日後定然是禍患。
“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取我性命咯!”女子絲毫不畏懼沐黎眼中的殺意,長年的廝殺生活已經讓她練就了平靜如水的心態,更何況今日本就沒準備與他廝殺徹底。
不過片刻,兩個人便纏鬥在了一起,女子身手雖然不及他,但是沐黎喝了不少‘加料’的酒,漸漸地也就又些暈乎了,女子逮住空子,將他製服在地。
沐黎想要抵抗,終究是有心無力,忽然聽得女子說道:“接下來,殿下就好好享受美人恩,莫要辜負了我們主子的一番好意。”
沐黎不由得瞪眼,怒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主子是誰?”仍舊是想要掙紮,但意識漸漸昏沉了起來。
女子輕擊雙手,立即有兩名黑衣人落在了女子身旁,對著女子道:“可是萬無一失?”見女子點點頭,兩人麻利的將地上的沐黎架起他,然後將他送到了客院中的一件廂房內。
廂房中香霧繚繞,床上還躺著一個衣衫半露的女子,見到黑衣人架著沐黎過來,麵上便露出了羞怯又期待的笑容,不是那裴曉還能是誰?黑衣人交代一番,便消失了。
這廂忙活的同時,沐辰也已經成功的擺脫了那群吵鬧著要來鬧洞房的人,推門進了新房。
裴雲聽到了響聲,便將目光從書本上挪到他的身上,對上他含笑的目光,頗有些不自在的挪開了目光,然後吩咐小廚房將給他熬好的醒酒湯端來。
沐辰含笑著打趣:“還是娘子體貼,也不枉為夫裝醉早些趕回來。”
騰的一下,裴雲的連就紅透了,這話怎麼聽著怎麼覺得怪異呢?真當沒瞧出來,原來這沐辰看似正人君子,可也是如此個沒得正行的。
沐辰見逗弄得她差不多了,這才暫且歇了逗弄她的心思,接過丫鬟手中的醒酒湯喝了個盡,然後轉身走進淨房,讓牧華伺候著沐浴。
待沐辰出來的時候,房間已經自剩下他們兩人了,裴雲心中想著自己是一個現代人,竟然也如此羞澀,還真是怪異的恨,便收斂了那別扭的心思,從沐辰的手中接過幹毛巾幫他絞幹頭發。
沐辰卻是已經等不得,待頭發絞得差不多之後,便一個轉身將裴雲攬入懷中,抱向床榻,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