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現在也沒怎麼變,但是當時的阿遙看起來跟女人沒兩樣,而且穿衣風格也很曖昧。
看著嚴翎越發不淡定的表情,盧波好心安慰道:“你用不著這麼耿耿於懷吧!你找我談論這件事,我會當成是秘密的,不會透露給任何人的,當然也包括羅子。”
“我現在擔心的可不是這個!”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可不能被一個女人左右了。”
嚴翎的表情變得陰仄起來,覺得盧波他的這種從容取笑自己的微妙態度,還有年紀當然比自己小很多,竟然這麼大言不慚,信口開河,這些都讓嚴翎感到很生氣。
“雖然作為舊情人的你對甘智嫻來說,你們已經過了全盛時期,但是你們曾經相愛過,這是沒法改變的事實。”
“算了。”
賢悟苦笑著說道。
“確切說來就是這樣。”
盧波的回答毫不含糊。
重要的是,不管是誰現在看到自己,都會說自己是個拆散人家愛情的元凶。帶著這樣的性格介入黑道生活,而且還得以得勝,這可能嗎。
在這以後,作為甘智嫻的舊情人的部分被毫不留情地剝去,取而代之的是周圍人群上的越來越大的包袱,而自己隻是被人們當作是甘智嫻“甩掉的男人”的情況也越來越多。
既陰暗又恐懼的心裏感想,明顯是為嚴翎現在的情形而擬定的,這一點包括自己,盧波和羅子三個人都明白。正因如此,嚴翎必須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就是這樣,我們三個人已經決定搗毀月神會那個黑暗組織了。事情已經決定好了,要是不願意的話就退出。”
嚴翎再三考慮之後,對盧波說道。
對於盧波和羅子的角色,就是為了營造我們是一個陣營的樣子。
“就是我,小叔和那個貌合神離的警察,就我們三個人嗎?”
盧波說罷,麵露苦笑,感覺好像“雖然都事到如今了,但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似的,隻不過是輕微的心理暗示罷了。
真的是“都事到如今了”的感覺,即便無力回天,也要拚死一搏。
嚴翎雖然進入社會的時間要比盧波早一點,卻能夠不擺出大人的架子,不動聲色地關心他人,也就是說,跟自己是完全相反的類型。對於超級個人主義的盧波來說,他也沒有特別在意,而是爽朗地跟我搭話,但是又不會超過必要程度地深入交談。這一點很合他的意。
回到家後,一切都那麼寧靜,仿佛已經好久都沒有做過此等爾虞我詐的事了。
跟羅子結成盟約以後,各種鬼心思增加了許多,整天在自己心裏醞釀著,跟以個人名義活動的時候根本沒法比,原本很很熱衷的活動和經曆,現在似乎也隻是出於本能,這種在內心悄悄擴散的漆黑的陰影,自己也裝作視而不見。
可是嚴翎一直很痛苦。內心的陰影帶著苦澀的味道,一點一點地侵食著他。
但是想到甘智嫻不久就會重又回到自己身邊,他便是是如此高興,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而更可喜的是,甘智嫻並沒有想曾經一樣,把自己當作是胡孝良的替身。
自己那世故圓滑的心,早已經被她善良魅惑的口吻巧妙地卸去了。
她能夠看到自己內心深處的東西,然後明確地告訴自己,會一直在他身邊陪伴他。
想起甘智嫻所說的話,一下子開啟了嚴翎的內心。
快要褪色的記憶和她的音容笑貌又重新染上了色彩,同時,想要甘智嫻的美麗雙眼,隻注視著自己的強烈欲求瞬間膨脹起來。
必須要讓甘智嫻覺得,我是她離不開的人,是個特別的人
即使根本不打算抑製這樣的欲求,也不覺得這樣想有什麼不對。
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弄到手。
因為,自己對於她是特別的。
想著想著,就那樣昏昏沉沉的睡去。
身上沒有蓋任何衣物,嚴翎他不覺得冷,因為他的心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