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智嫻嬌嗔道:“當然咯!總是不顧別人的感受,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點都沒想過我怎麼想的。”
胡孝良的指尖觸弄著她的下巴,說不出的曖昧。
“你剛才不是說我很特別的嗎你是不是很嚴重地誤解了?”
“那是……”
胡孝良用指尖抵住她的雙唇,說道:“已經晚了,我因為剛才你說的話已經打算來真的了。”
甘智嫻心裏忍不住在想,真虧你能在瞬間就擺出這種色氣滿滿的表情啊。我今後再也不打算去想那些有的沒得,要是想找嚴翎或者羅子談判的話,也請他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隨便談判去吧。
要是我主動聯絡你,你還是打算拒絕我的話,我就不能保證胡孝良會出什麼狀況。
大驚失色的甘智嫻,頭腦裏突然浮現出曾經嚴翎說過的這句話,他不是當真的吧。
“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怎麼樣。”
嚴翎的話語裏滿是占有欲。
“還不能放過我麼。”
“我從沒想過,我可不是開玩笑。我絕對會讓你再次回到我身邊的!”
這是承諾,也是威脅。 在這半帶著恐嚇的愛的告白之後某一天,她就已經想好要獨自跟嚴翎去談判了。
第二天,在盧波的辦公室裏,都已經快要到下班時間了,嚴翎來找他,相約他一起下館子。
“今天製作了年度工作計劃。剛好工作的時候接到了甘智嫻的電話,她說要見你,我總覺得甘智嫻給人的感覺跟以往有點不一樣。下次見麵的時候要老實告訴我,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盧波一麵敲擊著鍵盤,一麵給自己麵前站著的目瞪口呆的嚴翎說道。
其實這件事,在此之前也被她通知了,沒想到她會跟盧波也報信。
“對了,那是就要跟甘智嫻那個女人見麵了,是不是讓人很期待呢。”
見嚴翎不回答,盧波停下手裏的動作,繼續問道:“小叔,你跟胡孝良之間發生了什麼吧?前幾天那小子竟然對我說“不準對甘智嫻出手”這種莫明奇妙的話。難道你已經被他威脅到了?但是不管怎樣,你和羅子的計劃已經往好的方向發展了。如果那是因為別的的原因,我身為作為反對月神會的人,可要好好向你道謝才行,要不要我助你們一臂之力。”
盧波剛想說出心中所想,便被嚴翎的眼鏡後麵傳來的銳利的眼神盯住了。
不過,這句話可以算是跟總是身處在水深火熱中的自己安慰的話,所以現在的盧波說完之後,立刻拋出了正事。
“馬上去跟胡孝良攤牌吧,我看他也等不及了吧。”
這可以說是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範圍之內的事,但反過來也可以說完全沒有預想過。不過自己覺得這也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現在這麼早就攤牌,是不是快了一點。
“據說羅子和胡孝良結下的梁子已經有四年了,要說實際上早就出手了,也並不奇怪。隻是,四年間他們的明爭暗鬥,最後都沒有一個處於上風,所以老實說,想要利用羅子來除掉胡孝良的想法差不多快要放棄了。”
而且,不加入這個陣營,隻是以胡孝良情敵的身份進宮,之前對付黑道上的人,並沒有先例。
雖然自己內心必定是充滿了能大經受壓力的絕對自信,嘴上卻若無其事地說出殘酷的話語。這一點正是這位謙謙君子的可怕之處。
黑道這個特殊世界的攝人之處,盧波早已深有體會。可是,因成功殺人後,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那種興奮的感覺,隻要嚐過一次,便欲罷不能。所以,直到現在這個時候,自己都沒有對胡孝良妥協。
就是因為深知這一點,那個陰險的警察羅子才會向我們確認。他要求我們要有相應的心理準備。
當然,對他提出的這個問題,誰也沒有說“不”。
三個人第一次對這個計劃一說即合的時候,總算明白了甘智嫻在胡孝良心裏極其重要的存在意義。那是因為在胡孝良的心裏裏,包含著他對那個女人和那女人的父親,無法表現出來的罪惡感。
然後,等到姓胡的那小子得勢以後,勢頭不可阻擋。
嚴翎和盧波由於之前以個人名義活動的時間比較長,各自對月神會的一些事還是有著胸有成竹的自信,而盧波因為有著跟那個胡孝良曾經的紅顏知己黃鶯,有著名副其實的戀愛關係,所以要想對月神會群起而攻之,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