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同情的話就不用了,那隻會讓我變得更可憐。”
起身後,嚴翎注視著她魅惑的眼睛,十分認真的說道,他不想再被她欺騙了。
下一秒鍾,甘智嫻拉著隔斷的手臂,用憐惜柔和的眼光盯著自己麵前淚流滿麵的男人。當甘智嫻與這個男人凝視,想要說出告白的話語的時刻,卻被衝進門來的胡孝良打斷了。
“孝良?”
甘智嫻大驚失色,卻還沒有顧及到自己眼角的淚水還在,麵前的是一籌莫展的嚴翎。
“不好意思,請問您是……”
嚴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最後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但願心裏想著的不是真的。
“是你約她出來的嗎?”
無視甘智嫻的話語,隻是怒氣衝衝的盯著麵前的嚴翎,他在此時此刻已經把錯誤全推到了嚴翎的身上。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嚴翎也老實不客氣的問道,看來來者不善,也充分驗證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如果想活命的話,以後就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否則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這算是威脅麼,胡孝良先生?”
嚴翎不害怕,反倒文質彬彬的朝胡孝良微笑起來。
“你既然知道我叫胡孝良,就應該知道跟我作對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再次逼近他,給嚴翎下了最後通牒。
“孝良!”
甘智嫻看著身邊的兩個男人為自己爭風吃醋,馬上就要到爭得不可開交的程度了,她心裏很是憋屈,右手一直挽著胡孝良的胳膊,想讓他跟自己快點離開這裏。
也許是對名震黑道的月神會感到了意思恐懼,嚴翎沒有再和胡孝良針鋒相對起來,再說這裏是公共場所,他沒有對自己動手已經很給自己麵子了,嚴翎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那樣很不好收場。
“好吧,不打擾你們二位了,我走。”
嚴翎站起身,走時經過甘智嫻身邊,看了胡孝良一眼,口中便說:
“我把想說的事情都全部告訴你了,就這樣了,再見。”
說罷,穿上外套揚長而去。
甘智嫻心裏矛盾至極,為什麼臨走前還要對自己說出這麼一番話,這不是惹得胡孝良誤會更深麼。
果不其然,胡孝良憤恨的眼光直直投向自己的臉。
此時的她,心裏很虛,她不願意告訴胡孝良,自己和嚴翎是在非巧合的情況下遇見的。
麵前的男人盯著她,看了好幾分鍾,最後,自己的怒氣平息下來,對甘智嫻說道:
“今天中午你走後過了不久,發現你手機忘帶了,想送去給你,但是我手賤,從你手機的發件箱裏找到了你寫給他的短信。果然你出現了這樣的想法。但是我我像擔心自己一樣,擔心你和他的事情。明明再多抱怨些“痛苦”、“難過”、“不想理解”這些說什麼的也沒關係,可是直到最後的最後,你還是在擔心別人的事情。”
沒辦法,自己承認,又一次無情的傷害到他了。
說罷,便立刻拉起甘智嫻走了,被胡孝良帶回自己家中。
在客廳裏沉默的坐下。胡孝良一邊抽煙,一邊出神。剛才在咖啡廳裏和嚴翎說了什麼,根本沒有在意。屋裏到處是嗆人難聞的煙味。。
他和自己,一個是正常人,一個是黑道。而且,還有所謂的情敵共存。
為了工作上的事情,胡孝良不得不去月神會處理公務。在過去之前,被手下嘲笑說自己最近是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了,而且失魂落魄的像是被什麼迷住了。
但隻要想起甘智嫻溫柔的聲音,那種和自己敦厚的男性嗓音形成了鮮明對照的。她的每句話,仿佛都在融化自己一樣,讓這個習慣了冷豔和高傲的女人,感到難以自拔的困擾與心亂。
要用什麼,融化這一片沉默。甘智嫻的眼淚無聲滑落,在很久一起就告訴過胡孝良,自己跟那個男人早就分手了不是麼。可是,在現在看來,自己水性楊花的一麵暴露無遺,腳踏兩隻船,絲毫不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他的心裏一定是這樣想自己的吧,甘智嫻低著頭,不敢去看對麵胡孝良的神情。
“你心裏對我一定很生氣吧,對不起。”
這算是什麼,明明說好的要保護她一輩子,愛她一輩子的,怎麼這麼一點小挫折就仿佛收到利刃般的傷害呢。
胡孝良的心裏如同刀絞般的難受,他不想在想任何事,也不想再追究甘智嫻和那個男人之間的過往,還有他說的那番講給甘智嫻的話,他都沒有過問,都已經成了定局,再追究下去還有什麼用呢,再說問了她,她也不一定跟自己說實話的,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比自己更加了解甘智嫻了。
“對不起,我騙了你,騙了你好多事。真的對不起。”
聽著她誠懇愧疚的道歉,自己心裏愈發覺得自己的感情越來越廉價了。如今最要緊的事還沒有處理完,怎麼會他們自己的心上再刻下烙印。
“別再說了,這些話我聽夠了。甘智嫻。”
他語氣冰冷的說道,每次都是,不管她之前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惹他不高興了,一回到家,撒嬌似的口吻說著道歉的話,那馬上就能冰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