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羅山他們單位後,想了一陣。覺得當眾揭露他,似乎還真是不合適,能不能達到我想要的目標暫且不說,重點是我以後還要在瀝水鎮做事業,得罪了他,就等於得罪了一批人,到時候辦理起各種證件來恐怕會更加的難。因此我就改變了主意,不跟他正麵發生激烈的衝突,想想其他解決的手段。
開車回瀝水鎮的路上,我見已經是中午時間了,就給蔣靜溪打了個電話過去。結果是我媽接的。我問他們要不要我過去接他們。我媽說有人送他們回家,讓我自己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我讓蔣靜溪接電話,她又說蔣靜溪上廁所去了。
回到家不多久,蔣靜溪她們就回來了。她神情有些黯然。
我問我媽說:“今天是臘月二十八了,是不是該去買年貨了。”
“買什麼買啊。”我媽說:“該買的都已經買了,明天去菜市場買些新鮮的菜吧。”
我哦了一聲,就領著蔣靜溪去了她家。
我問道:“你怎麼不開心啊,是不是去了那邊,聽到了什麼不好的話?”
蔣靜溪搖搖頭,撥了下發絲:“沒有呀,就是昨晚在那邊沒有休息好。”
“這樣啊,那你再去睡一會兒吧。”我走過去打開了她的房門。
蔣靜溪走到房門口,握住門把說:“那你別打擾我哦。”
我點點頭,擺手走了出去。
下午在家裏沒事,我就去網吧呆了一會兒,網吧的經營者是個年輕人,已經被之前轉讓的那三個人轉給他了。
傍晚回到家,我看見蔣靜溪眼眶有點紅腫。我就愈發覺得她去楚家後發生了點什麼不好的事。
吃過飯,洗了澡後,回到她家,我就逼問了一番,結果她卻告訴我,下午她睡醒後,抱著她們家以前的相冊看了一會兒,想她爸了,所以就哭了。
“真的嗎?”雖然這理由完全說得過去,但我總覺得她說了假話。
“真的。”蔣靜溪有點不耐煩的說:“我騙你做什麼。媽對我也挺好的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
“那好吧。”我點點頭,摟著她一起躺下了。
第二天上午,我就領著她去買了鞭炮,一起到蔣廠長的墳上去了,在墳前她一直掉眼淚。
下午又帶著我媽去菜市場買了些菜回家。大年三十的這天,院子裏特別的熱鬧。蔣靜溪還跑下樓去跟那些小孩玩了一會兒。一頓團圓飯吃的特別溫馨。
大年三天,基本都在走親戚。初三的晚上,我跟蔣靜溪商量得把舉行婚禮的事,確定下來了,好早點做安排。乘鎮上的人都還呆在家裏,把我們的婚禮辦的熱鬧一點。至於結婚證的事,隻能往後拖一拖了。
蔣靜溪全部答應了下來。聊完天後,一直纏著我尋歡。完全不知道疲倦的樣子。自從回到家裏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做過任何避孕措施。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感到一陣寒意。抬起頭往窗外一瞧,白茫茫的一片,又下起了大雪。
“靜溪,下雪了,我們出去堆雪人吧。”我伸手拍了下,結果隻拍到了床單。
扭頭一瞧,蔣靜溪已經不見了。我就下床走到窗戶口仔細瞧了一番,比去年的那年大雪還要大,牆上幹枯的隻剩下藤蔓的爬山虎都已經變成了一條條白色的結根。
回到床上又躺了一會兒後,我才起了床,喊了蔣靜溪好幾聲,也沒聽到回應,就跑回自己去。
院子裏有很多小孩都在打雪仗和堆雪人。我爸在客廳裏抽煙,我媽在廚房裏做飯。
我走到廚房口一瞧,也沒看見蔣靜溪。就問道:“媽,靜溪呢?”
“沒看見啊,不是還沒起來麼。”我媽回道。
“沒有啊,我還以為她早就起來了,沒過來嗎?”
我媽搖了搖頭。
我又去廁所門口叫了兩聲,屋裏屋外都沒有。打電話也不接。這讓我很是不解。就回了她的房間裏,又喊了好幾聲。直到發現了床頭上的信紙。
趕緊拿起來一瞧,是蔣靜溪給我留下的。她說她走了,以後可能就再也不會回來了,讓我別難過。她說她去醫院做了檢查,結果自己不能生育。她不想耽擱我一輩子。所以選擇離開。她讓我別去找她,反正也找不到的。她讓我忘記她,去找一個合適自己的女人結婚生子。
看完信,我重重的把手捶打在床頭櫃上,做夢都沒想到她竟然會又一次離開了我。而且還是這麼的突然和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