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說道:“我看他未必聽你所言,就像你勸阻國師一樣徒勞無功,何不快刀斬亂麻,突然殺他個措手不及。”
陳友諒心有不甘言說道:“容在下再試一次,我兄長一向有投靠朝廷之意,而紅娘武藝超群。若此次成功也會給元公公添一副左膀右臂何樂而不為。”
朱雀點點頭揮手令陳友諒前去遊說,心中卻也不抱任何希望,隻是了卻他一番心意罷了。
陳友諒獨自一人來到帳外,突然聽聞腳步聲,朱初九揭開帳幕見他雪花蓋頂,衣著簡陋,滿臉凍至通紅。
急忙說道:“賢弟快進屋來取暖。”
連忙招呼紅娘說道:“快取些衣物來。”
紅娘見狀趕緊拿來衣服給他披上,說道:“你瞧你老大個人了,天氣寒冷也不知多穿點。對了淩霜咋沒跟你一起來?”
他麵如平鏡,心如濤水緩緩道來:“我已經歸順朝廷,不如兄長和嫂嫂與我一起為朝廷效力怎樣?”
紅娘眉間緊索,眼瞧陳友諒答非所問,感覺有所詭異。
喝道:“我是問淩霜怎麼沒跟你一起?”
朱初九見紅娘大怒,隨後也詢問道:“淩霜是不是有什麼危險,賢弟不妨直言相告。”
陳友諒隻得目瞪口呆,最後隻得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聽完紅娘登時隻嚇得後退幾步坐於地麵。
朱初九一掌拍在桌椅上,桌子瞬間散架,手指陳友諒鼻梁大怒道:“賢弟你居然大逆不道,欺師滅祖,居然不顧結義之情算計到我頭上了,想取小兒性命?除非先殺我夫婦倆,否則斷不能讓你得逞。”
陳友諒急忙說道:“兄長為何如此固執,八兒宿命如此,這叫舍身取義,犧牲小我,完成大我。日後你與紅娘再生一個便是,何故要全家葬身於此?”
令朱初九沒想到的是,才時隔一日,曾經深信不疑,現也物是人非,陳友諒像變了個人似的,即與師父長兄倒戈相向。
朱初九說道:“你乃冷血生物嗎?妄你身為人父,倘若別人傷害霜兒你又會做何應對?我便也是如此,若有人起心傷害我的妻兒,我也定會與他以命相博!”
陳友諒歎息道:“兄長執意如此我便也奈何不得,沒想到你與師父如出一轍冥頑不靈,難道是我做錯了嗎?”
朱初九搖頭說道:“你沒錯是我看錯了你,不該與你這行同禽獸般的人相知相識。”
說完帳外傳來哈哈的冷笑聲,玄武即說道:“友諒賢弟,我沒說錯吧,你真是自討沒趣,他是不會以你為伍的!”
見聞其聲眾幹人等已將住所團團圍住,兄長一顧辱罵詆毀自己,陳友諒拔出佩劍,劍鋒直指朱初九言道:“自古英雄氣短,你是鬥不過我們的,道不同不相為謀。”隨後脫下衣履,一聲大喝,將袍子一分為二。
陳友諒兩眼發紅,眼珠內略帶血絲,生冷的看著朱初九說道:“今日我便與你割袍斷義,從此互不相欠,如若八兒不死,淩霜就得葬身,兩者痛苦上我寧願選擇放棄八兒,兄長執意不聽我言,便一家人陪葬吧!”
朱初九喝道:“寧做刀下鬼,莫做亂世人,天若任其亡,必先令其狂,我頭可斷,也不會像狗一樣在爾等麵前哈腰搖尾乞憐!”
說完兩人拔劍拚鬥,賬內煙塵彌漫,劍氣瞬間把大帳撕得粉碎,二人打鬥於雪地中,或騰空,或入地身法飄逸,劍身不斷擦拭碰撞著火光。兩人劍發剛猛處處所刺都乃要害之處。
瞧著二人打鬥,玄武心中讚道:“沒想到二人劍法如此了得,若是尋常人等早已斃命,絲毫不屑於自己的越劍十二式。”
雪花飛舞,劍氣縱橫,二人武功劍法不相伯仲。打鬥許久皆無輸贏,隻聽得大喝一聲:“友諒賢弟,我來相助你一臂之力。”
隨後玄武置馬背騰空躍起,趁其不備一招多羅葉指打在朱初九身後,指力剛猛,打得朱初九口吐鮮血,往前竄出兩三步,胸口直頂陳友諒劍口一劍穿心!
朱初九隻感覺疼得鑽心,寒得撤骨,仿佛聽到心髒噗通、噗通慢慢地停止跳動,他轉身望著玄武跪地倒於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