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諸大臣上奏的奏章都被夏初一全部駁了回去,她臉色也不怎麼好,就差沒挑破窗戶紙,叫他們不許再上那種奏章了!
沒想到那群大臣倒真沒再遞那些鬧心的奏章給她了,直接拐了個彎,送瀧越手裏了!
瀧越看了眼奏章,再看了一眼奏章後麵附著的冊子,若有所思地問白帆亦:“你說你家夫人為什麼要駁回這奏章?”
白帆亦低頭看腳尖:“小人不知。”
瀧越再細細地看了兩遍,確定沒找到什麼疏漏的地方。並且這奏章還是在他的授意下才遞上來的,她不可能不知道啊。
那她為什麼還要屢屢地駁回去?
“帆亦,你說她是不是嫌棄我了?”
白帆亦仰頭看蒼天:“小人不知。”
瀧越有些哭笑不得地將奏章拍在他的胸口上:“那你說說,你知道什麼?”
白帆亦表情認真無比地道:“小人隻知,以大人的聰明才智,絕對什麼都想得到,不需要小人提醒,隻需要小人照您的話去做。”
“這倒也是。”瀧越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揮手道,“你去忙吧。”
“是。”白帆亦準備退下。
“等等,”瀧越突地叫住了他,“以後下麵遞上來的折子你篩選一遍,給她送一小部分去就行了。沒什麼大事你就自行處理,比較棘手的就給我送過來。她懷著孩子呢,受不得累。”
“是。”白帆亦出了門,想著瀧越的話,忍不住想笑。
他家大人真是,越發地會照顧人了。
夏初一回到寢宮的時候,瀧越一揮衣袖,連忙地將那些奏折收了起來,起身去扶住她。
她最近兩腿腫得厲害,卻不肯坐轎輦,也不肯讓他抱她了,堅持要自己每天都走走,說是這樣以後好生產一點。
瀧越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暗中叫人將宮中的路差不多全部都整了一遍,尤其是她常走的路,連台階都改成了斜坡,就生怕她絆著了,硌著了。
扶著她坐下以後,他有趕緊地將她的兩條腿抬了起來,放在自己膝上,開始替她揉捏小腿肚,舒緩一下腳部壓力。
“怎麼樣?重不重?”
“嗯,很舒服。”夏初一斜斜地靠在軟榻上,日漸豐腴的臉上掛著恬淡安寧的笑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吃了太多的好東西,也或許是因為這飄渺神域的山水養人,她膚色也開始變白變嫩起來,終於擺脫了之前那黑黑瘦瘦的形象。
原本隻是清秀的小臉,將那遮擋的最後一層紗帳褪去,才發現這是塊沒有被任何人發掘的璞玉,如此之幸,到了他的手裏。
看著她眼角眉梢帶著的小女人的嫵媚,這會兒才那麼真實地感覺到,她真的長大了,在他的手裏開出了一朵絢爛之極的花。
“娘子大人……”
他膩歪地叫了一聲,臉上笑意深深,眸光亮人。
夏初一一聽他這麼叫自己,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想幹什麼?我馬上要生了,不能做劇烈運動的!”
說完警惕地捂住胸口,抬起腿來抵住他的胸口。
瀧越有些微微地窘迫。
是他臉上有表現出什麼來麼?還是他平日裏顯得太不克製了?
“我隻是想問問你,關於諸位大臣提議的那件事,你是怎麼一個看法……”
夏初一臉一拉,冷冰冰地道:“我不願意。”
“為什麼?”瀧越看著她,有些搞不懂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