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皇後看了看陽連月,正想說什麼。
伯庚已經出聲,“查。”
旁邊安懷應聲而退。
陽連月的臉色白了幾分。
向月清盯了周寶林幾眼。
四公主已經被人帶回周寶林身邊,周寶林一邊安慰著有些受驚的四公主,一邊擺出一副無辜膽怯的模樣。
似乎這件事就隻是個巧合而已。
向月清收回目光。
巧合嗎?
她可不信。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周寶林背後的人絕不是陽皇後或陽家。
陽連月雖然對陽皇後不夠恭敬,還處處與陽皇後作對。
但陽皇後是什麼段位的人?
豈會因為這點事就設這樣的局?
況且,這件事如果證實,陽連月便是犯了私通之罪。
陽皇後就算想對付陽連月,也絕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對陽家的名聲沒有一點好處。
周寶林既然不是與陽家串通,那便隻剩下了白貴妃與傅昭容。
剛剛白貴妃與靈公主緊咬著這件事,狠踩陽連月。
看似與周寶林首尾相應。
但……
向月清看了一眼不動如山的傅昭容。
她卻更傾向於傅昭容,或是……
向月清又看了一眼雲公主駙馬肖文鶴。
這兩人倒更像是周寶林背後的人。
果然隱藏地夠深的。
周寶林一直不聲不響,今天突然冒了頭,必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隻怕陽連月的宮裏頭早已經被做了手腳。
不過,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隻是單單針對一個陽連月嗎?
很快,安懷捧著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回到殿內,“陛下,經搜查,奴才在陽婕妤床頭的暗格裏,發現了此盒。
此盒上了鎖,奴才不敢輕動,請陛下裁決。”
伯庚看向低垂著頭的陽連月,“盒中是何物?”
“是……是……”
陽連月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伯庚臉色不耐,朝安懷吩咐,“把鎖撬了。”
安懷應聲,招呼旁邊一個早已準備好工具的小內侍。
不大會兒,鎖被撬開,安懷啟了盒蓋,從裏麵拿出一疊折紙呈到伯庚麵前。
伯椒看了,不由一笑,“原來,陽婕妤的秘密都藏在這盒中呢。
也不知道上麵寫了些什麼?
既然收藏在床頭的暗格裏,想來不是秘密,便是真心話了。”
聞言,陽連月渾身如置冰窖,雙手死死地摳著自己的裙角。
一陣掙紮過後,陽連月驀然抬首,臉色肅然道:“陛下……”
“原來連月竟對陛下傾慕至此。”
陽皇後打斷陽連月的話,笑了起來,“連哪一天進的宮,第一次見陛下是何時,與陛下第一次單獨用膳都記得清清楚楚。
連月啊,你這份心思,連我都感動了。”
陽連月看了看陽皇後,又看了看伯庚,一抹驚訝滑過雙眼。
舒德妃接話,“小女兒家的心思,果然單純。
陛下得連月如此癡心,可喜可賀。”
葉淑妃跟著道:“陽婕妤如此多愁善感,心思細膩。
那看來,方才那首詩就算是陽婕妤所作,也不足為奇了。”
伯庚拆開看了兩張折紙,便放了回去,看向陽連月道:“你的心意,朕明白了。
隻是四公主年幼,以後莫要當著她的麵說這些。”
陽連月連忙應聲,“是,陛下,妾身以後會多加注意。”
說著,陽連月看了一眼周寶林,眼中閃過冷光。
周寶林抱緊懷中的四公主,麵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正在這時,一名內侍稟道:“陛下,安陽侯與安陽侯夫人來給陛下賀節了。”
伯庚點點頭,“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