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別在這裏假惺惺了,先想想你怎麼保命吧。”
唐小詩聽夠了,她不想再和林墨初說什麼了。
越是聊下去,她越感覺到了自己的罪惡與不可原諒。
“咚咚咚……”
突然,院門好像傳來了敲擊聲。
唐小詩剛端起衝了啞藥的杯子,嚇得手一陣顫抖,杯子應聲落地。
“唐小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罪行很快就會被暴露的。”
林墨初耳朵沒有失聰,敲門聲她聽得真切,好像再次看到了希望,眼裏露出了興奮的光。
啞藥撒了一地,唐小詩慌亂的去拾,她要讓床上的女人說不出話,否則自己剛剛說的就會被世人所知。
“絲……”
一聲倒抽涼氣的聲音,她的手被地上的瓷片劃了道大口子。
“唐小詩,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你放棄吧。”
看到唐小詩慌亂的樣子,林墨初想趁機勸她收手,那樣自己才會有救。
“裏麵有人嗎?”
門外有人在喊話了,然後是緊接著一陣急似一陣的敲門動作。
“我的計劃不會有問題的,誰來都不能夠改變。”
唐小詩顧不得地上的殘渣,雙眼露出了陰冷的殺氣,帶著血漬的雙手直接去抓林墨初。
“唐小詩,你要做什麼?”
她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在掙紮,這是林墨初沒想到的,用力的搖著頭,漸身的力氣還是使不上。
“閉嘴,再叫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唐小詩牙齒咬得咯咯響,冷冷的發出警告,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裏竟然多出了一把匕首。
她是早有準備,就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的吧。
林墨初嚇得瞬間閉嘴,不敢再吱聲。
唐小詩快速的將台燈關掉,然後將林墨初從床上拖到地上,一直向後拉著。
“啊呀……”
林墨初是沒力氣但並不代表沒有知覺,她被摔得呲牙咧嘴,眼淚也順著臉頰滑落。
“疼嗎?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唐小詩大口的喘著粗氣,放開了她,好像在找什麼。
一陣窸窣之後,有門被打開的聲音,林墨初的肩膀再次被提了起來。
撕拉……林墨初的衣服被撒壞了。
“你要帶我去哪?”
林墨初隻感覺身體瞬間的寒意,她不禁哆嗦起來,可是怕舌頭被割,所以問的聲音並不大。
“閉嘴,吵死了。”
唐小詩需要安靜,任何一點響動對她都是打擾。
她厲聲低喝,然後拿手在門旁拿起一個硬物衝著林墨初的頭砸了過去。
安靜了,四周再次安靜了下來。
除了自己的沉重的呼吸聲,再也沒有任何的響聲,甚至連外麵敲院門的聲音都沒了。
唐小詩將小屋的門關起,然後打開了屋裏的燈。
因為窗戶都被她封了起來,所以燈光是完全透不出去的。
她看了看軟軟躺在地上的林墨初,額頭上被額出了血,雪白的臉被染紅了一片。
又死了一個。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隻要場景布置好了,活著和死了都沒有什麼區別。
她將林墨初一直拖到柯母的身邊,然後拿出自己身上的匕首。
先是在後者的身上捅了一下,又拿出一塊手帕,將自己握過的手柄處擦拭幹淨,最後將其放進了林墨初的手中。
唐小詩沒想到自己會做得那此從容,整個過程一氣嗬成,竟然沒有半分的遲疑。
事情本來就應該這樣結束。
柯母是林墨初殺的,如果有人拿到自己帶前者出醫院的證據,那也是在幫好友的忙,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布置好了作案的現場,唐小詩沒有立刻走出小屋,而是警覺的打開了點門縫,聽著外麵的動靜。
果然,淩晨的夜非常安靜。
看來敲門的人已經走了,估計是找錯地方了吧。
都說做賊心虛,可是唐小詩現在卻沒有半分的愧疚之心,她感覺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些人咎由自取。
她先是清洗了自己手上的傷口,然後將用品都燒掉。
最後她又仔細的搜索了一遍屋子裏的東西,將和她有關的所有都裝進了袋子裏,甚至是連散落在沙發上的頭發絲都撿了起來丟進去帶走。
不能留下蛛絲馬跡,否則一切將功虧一簣。
唐小詩離開了小院,同時為了偽裝這裏是林墨初的痕跡,她將後者包裏的化妝品什麼的都散落的丟在了床上等地,還想辦法將院門反插上。
漆黑的巷子裏,一襲紅裙踩著高跟鞋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