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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洛如剛要下車,司機眼疾手快地抽出雨傘,撐開傘麵。

“雨停了。”陳洛如道,她不想給這個熱衷溜須拍馬的司機獻殷勤的機會。

司機並沒有將傘舉過頭頂,而是遮住她的裙子,輕聲提醒道:“太太,孟總覺得您穿得有點兒少。”

陳洛如:“……”

敢情這是怕她走光啊,果真是孟見琛肚子裏的蛔蟲。

陳洛如不屑冷哼,推開雨傘,踩著高跟鞋大搖大擺地往前走,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來到酒店大廳,一個身穿工作西裝、戴框架眼鏡的中分青年手提購物袋,向她點頭問好。

陳洛如一眼就認出這是孟見琛的秘書高騫。

要結婚這四年,高騫接觸陳洛如的機會比孟見琛多,好多事情都是他幫忙打點的。

比如,每個月準時替陳洛如還信用卡。她有一張孟見琛的副卡,全球通用,不限額度——孟見琛確實沒給過她一毛錢,他隻幫她還信用卡。

“太太,這是孟總讓我給您買的衣服,您盡快換上,孟董在樓上等您用夜宵。”高騫道。

高騫口中的孟董,是孟見琛的父親孟祥東,也是現任京弘控股的董事長。

陳洛如:“……”

這麼大的事兒都沒人提前告知她一聲?這父子倆就悄沒響地來了英國?

高騫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昨我給您發了消息,可您沒有回複我。”

所以今孟見琛才親自去酒吧提人。

陳洛如了然。

她早就把高騫的消息設置成了免打擾,偶爾想到才翻出來看一看。

省得他有事沒事就跑來代替孟見琛虛情假意地噓寒問暖,黃鼠狼給雞拜年,好像她很稀罕似的。

如果不是孟見琛答應她爸要跟她結婚,陳洛如現在不知道有多快活。

都婚姻是墳墓,可像她這樣一成年就進了墳的,還真不多見。

每每想到飽讀莎翁的她這輩子連場戀愛都不能談,陳洛如都覺得她的人生是一幕大寫的莎士比亞悲劇。

陳洛如上了電梯,孟見琛隨後步入。

兩人一個站左邊,一個站右邊,誰也不挨著誰。

到了房間,孟見琛停在門外,道:“我在這等你。”

陳洛如旋開門把手進入房間,貼著他的鼻尖甩上門,全程無話,回答他的隻有“嘭”的關門聲。

孟見琛站在空曠的走廊上,古井無波的臉色浮現一絲難得的興味。

許久未見,他的太太脾氣倒是更見長了。

陳洛如換上衣服,是香奈兒的春夏款,料子和做工自然沒話。

就是這款式——她嫌棄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衣扣都快擰到下巴了,袖子也足夠長,裙擺到膝蓋以下二十公分,一點肉都不露,什麼直男審美啊。

陳洛如不禁懷疑,孟見琛真的是美國斯坦福畢業的高材生麼?這分明是清朝穿越來的老古董吧。

陳洛如埋汰歸埋汰,見長輩還是得莊重些。

換好衣服後,她又打開包包對著鏡子補了個妝,這才出門。

來到行政酒廊後,孟見琛衝她伸出一隻胳膊。

她抬頭不解地看他,他道:“你不挽著嗎?”

陳洛如不情不願地挽住他,對於在他爸麵前假裝好好夫妻這件事,兩人是心照不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