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果然是木頭統領。”
一夜歡騰之後,李安民和紅纓五人還沒亮,就趁著夜色離開了三營往玄雀堂趕去。
再次進入地下世界,五人便分散開來。李安民和陳凡凡心裏急切的想見流螢,便直奔醫坊而去。而紅纓則帶著蔣通袁留直奔了鐵器營。
李安民和陳凡凡趕到醫坊時,流螢正坐在夏言溪的身旁,有模有樣的吐息著。原來夏言溪精通醫理,綜合修士時代傳下來的醫學典籍,創造了這個吐息之法。此法不像功法一樣能夠感受地氣息,卻能調理五髒,舒緩精神。見丫頭很是好奇,夏言溪便毫不藏私的傳授給了她。
流螢一睜開眼,就看到李安民和陳凡凡站在自己身前,正在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己。丫頭興奮極了,鞋也顧不得的跑到了兩位兄長的身旁,抱抱這個,又抱抱那個,甜甜的叫了聲:“大哥二哥。”
陳凡凡向來藏不住自己的情緒,想到流螢體內的陰氣,他滿臉都是擔憂之色。流螢見狀又抱了抱陳凡凡,乖巧的道:“二哥放心,流螢沒事。”
李安民向夏言溪介紹了一下陳凡凡,接著明了來意。原來鐵器營已經傳來了消息,是流螢的武器已經準備妥當,於是兩人想帶流螢前往鐵器營一趟。
目前流螢的情況還很穩定,夏言溪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李安民再三謝過玄雀堂第一女醫官之後,便和陳凡凡一起,帶著流螢往鐵器營趕去。
剛一進入地穴,就看到袁留一臉癡相的抱著一把精美的木扇。木扇的扇骨是黑色,乍一看並不起眼,甚至與火爐裏燒焦的木炭有幾分相似。可細細觀之,卻發現上麵刻滿了細密的而玄妙的紋理。至於扇麵,則是純粹的白色,上麵沒有染上一絲雜色。
反倒是蔣通哭喪著臉,手裏拿著一把巨大的強弓。弓身呈暗青色,不知是何材質。奇特的是弓身被一圈銀色的金屬包裹著,十分引人注意。至於弓弦,毫不意外的就是當日袁留為他挑選的暗黃色的獸筋。
抬起頭,李安民看到紅纓揮舞著手中的長槍。槍頭通體為銀色,點綴著片片紅點,揮舞之下不光極其晃眼,甚至還傳出陣陣風聲。
看到李安民過來,紅纓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她端著長槍獻寶似的給李安民顯擺著,道:“我把這把槍叫做紅纓。”
李安民輕輕一笑,指了指一臉沮喪的蔣通,輕聲問道:“他是怎麼了?”
紅纓先是翻了白眼,然後撇著嘴角笑了笑,高聲道:“黃大師按照他的意願為他做了一把強弓,可是他卻拉不開分毫。”
紅纓的聲音不,這番回答自然是傳到了蔣通的耳朵裏。蔣通氣呼呼的看了紅纓一眼,一臉不快的道:“統領你就不要嘲笑我了,我心裏已經足夠難過了。”
紅纓聞言把手裏的紅纓槍朝著蔣通舉了舉,得意的笑了笑。
吵鬧聲驚動了黃大師,隻見黃大師手裏端著一個劍匣,挪著臃腫的腳步朝著李安民走了過來。
“咦,紅纓丫頭,那子手裏的狼牙棒不是從狄族哪裏得來的那根嗎?”黃大師走上前來,看到了陳凡凡手裏拎著的狼牙巨棒,心頭疑惑,出聲問道。
紅纓眨了眨眼睛,一臉輕笑的點了點頭。
“怪不得你爹之前求著我為他又鑄了一把,原來這根落到了這子手裏。”黃大師輕輕道。
接著他把手裏的劍匣鄭重的交給了李安民,風輕雲淡的道:“馬馬虎虎的一把劍,你要是覺得趁手可以暫且用著。”
雖然語氣裏滿不在乎,可是李安民捕捉到黃大師那雙眼睛裏的緊張,忐忑。雖然見過了劍坯的樣子,可憐民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期待。更何況,這柄劍是老爹特意為自己準備的。
紅纓等人知道黃大師出手必定不凡,馬馬虎虎一定是在自謙。他們紛紛伸長了脖頸,等著一觀匣中之劍的風采。
李安民也是滿含期待的打開了劍匣,可是隻看了一眼他就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然後猛一下把劍匣合上。
“你確定沒有拿錯?”李安民瞪圓了眼睛看著黃大師,難以置信的問道。
“當然沒有拿錯,此劍用盡了我畢生所學,名喚青鋒!”
聽到黃大師故作高深的聲音傳來,李安民頓時氣急。他一把掏出匣子中那把劍,原來匣中之劍著實太不起眼,一副烏漆嘛黑的樣子,像是被煙熏火燎了許久一樣。
李安民把劍高高的舉起,對著黃大師氣急敗壞的道:“青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