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等人滿心期待的見李安民從劍匣中掏出一把令人大跌眼鏡的劍,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我統領,若不是他有個劍的模樣,我還真以為這是一把燒火棍呢。”袁留打開木扇,特意在李安民眼前搖了搖,一臉嘻笑的道。
“哈哈哈,我還以為我是最慘的,可事實證明我難過的太早了。”蔣通這時候差點笑出了眼淚,他把長弓抗在自己身後,接著對李安民道:“雖然我暫時拉不開這把長弓,但他不凡的品相就足夠震駭宵。”
紅纓也是忍不住心中的笑著,接過蔣通的話茬兒道:“若是木頭麵對敵人時,掏出這把燒火劍,怕不是要笑死敵人。”
聽到同伴們的調侃,李安民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此事,他感覺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低頭就看到了紅纓睜圓了眼睛,楚楚可憐的道:“大哥,流螢的武器不會也是燒火劍吧?”
流螢此話一出,又是引起了一番哄堂大笑。
李安民一臉怒氣的盯著黃大師,黃大師背過身去沉默不語。
“喲,老黃頭,今兒你這裏怎麼這麼熱鬧?”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李安民等人回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個瘦的身影,正踱著腳步朝著眾人走來。
看到這人,流螢一下子就躲到了李安民的身後。
來這不是別人,正是胡邊草。
“屬下參見將軍。”
看到黑鴉軍大將軍,陳凡凡等人連忙行禮。
胡邊草擺了擺手,目光落在李安民手中的寶劍上,一臉吃驚的道:“子,你手裏這把劍莫非剛通過爐灶?”
聽到胡邊草的話,紅纓和陳凡凡等人都是強忍著心頭的笑意,生憋著漲紅了臉。
李安民深呼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情緒,對胡邊草拱手行禮,接著道:“將軍莫要笑了,這可是鐵器營第一鑄器師黃大師特意為在下量身打造的神兵,劍名青鋒。”
著,李安民瞪了黃大師一眼。抒發完自己心頭的不滿後,李安民後頭看了看藏在身後的流螢,又看了看胡邊草,接著道:“屬下有要事需要請教將軍。”
胡邊草輕輕一笑,道:“不急,我心中自有打算。”
接著胡邊草衝著黃大師道:“老黃頭,我交給你的東西呢?”
或許是仗著自己的鑄器本事,黃大師對名聲在外的大將軍毫不客氣,挑著眉毛道:“那玩意邪性,隨我來你自己取。”
李安民聞言皺了皺眉頭,心裏閃過一絲憂慮。
“流螢,乖徒兒,待為師去給你取兵器來!”胡邊草繞到李安民的身後,拍了拍流螢的腦袋,盡量溫柔的道。
隻是他聲音裏難掩的冰冷,還是讓流螢心裏害怕,抓住李安民衣角的手又緊了幾分。
“慢著!”
李安民一把拉住了胡邊草,厲聲問道:“你給流螢準備了什麼武器,為什麼黃大師會它邪性?”
心裏充滿了對流螢安危的擔憂,李安民居然拉住了大將軍,語氣裏也充滿了戒備。
“嗯?”
胡邊草身居高位,很少有人敢對他如此無禮,他眼裏含怒的盯住了李安民,冷冷的哼了一聲。
流螢擔心胡邊草對李安民不利,仿佛忘記了對於胡邊草的恐懼,一下子擋在了大哥的身前。
胡邊草老者一臉氣憤的丫頭,忍不住輕笑兩聲,接著平和的道:“是什麼武器你等會就會看到了。那武器即便是邪性,也隻是對你們而言。對我和流螢而言,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李安民眉頭微皺,疑惑地追問道:“為什麼?”
胡邊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道:“因為我們體內都有陰氣!”
罷,他猛地甩了甩衣袖,李安民的手瞬間被彈開。
“唉。”黃大師發出了一聲輕歎,看了看流螢,對李安民道:“子,放心吧,那玩意對丫頭沒有危害,反而十分有利。”
罷,兩人朝著內堂走去。
“陰氣,什麼陰氣?”
“難道流螢妹妹體內有陰氣?”
蔣通和袁留麵麵相覷,先前李安民心中紛亂,並沒有告知兩人關於流螢的事情。
“是的,三年之內必須要潛入狄族腹地找到陰氣的來源,否則,陰氣噬體隻怕流螢承受不住。那麼結局隻怕時”紅纓輕聲對蔣通袁留二人解釋道。
流螢不想兄長為自己太過擔憂,更不願意兄長為自己犯險。她自在邊城長大,自然是知道狄族的凶險,所以丫頭一直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此刻聽到了紅纓三年後怕是自己會承受不住,丫頭的偽裝瞬間崩塌,眼淚流個不停。
聽到紅纓的話,李安民頓時大怒,對紅纓冷聲道:“閉嘴。”
紅纓雖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失言了,但聽到李安民嗬斥自己,又覺得自己的都是實話,所以心有不甘,氣鼓鼓的嘟囔起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