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初又是換了一口氣,擺手解釋道,“不是的,師傅,今天我想去西域那堆人裏麵探取情報,誰知道被那個風清揚給發現了,師兄趕來救我,我卻不小心把我的魔琴給丟在了屋子裏麵,現在師兄一個人去為我取琴了,風清揚那邊那麼多人,師兄一定會吃虧的,師傅,你趕緊去救救師兄吧!”
老頑童挑了挑眉毛,“這麼嚴重?”
“是呀,所以我才趕緊來找師傅你了,現在也就師傅你能夠救師兄了。”顏初說道。
老頑童抬起了屁股,想了想,又是坐了回去,一臉的淡然,說道,“你也真是的,魔琴那麼重要的東西,你居然敢忘記拿走,回頭好好的跟我懺悔,現在先不說這個,我泡了茶,是霏霏送來的,你要不要嚐一嚐?”
說完,又是十分小氣的補上一句,“可不許喝第二杯啊,這是我家霏霏送的,可珍貴了。”
顏初簡直都快要急死了,看著老頑童,又不敢上前去拉,隻好是說道,“師傅,師兄可是你的徒弟啊,您難道不去看看嗎?”
“哎呀,慌什麼呀,就算要去看,我們也等到喝了茶再去嘛,來嚐嚐,這茶真的很好喝的。”老頑童說著,已經是倒了一杯被顏初,遞到她的跟前去。
麵前的茶水還在上下翻滾著,略帶著碧綠色的茶水中,那幾片葉子漸漸的舒緩開來。
現在可不是喝茶的時候!
顏初咬咬牙,看著老頑童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上心,隻好是在心中暗下打算,準備自己去救師兄。
大不了,就兩個人一起死嘛。
能夠跟師兄死在一塊,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誰知道顏初剛剛走到門外,白澤便是已經拿著琴回來了,臉上身上濺了不少的血,眼神中也是帶著幾分的狷狂。
顏初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聞見了白澤身上重重的血腥味,擔心的問上一句,“師兄,你沒事吧?你身上的血?”
白澤將手中的魔琴交到顏初的手上,這才緩緩地說道,“我沒事,這是他們的血。”
身後又傳來了老頑童的聲音,“剛剛你的小師妹還火急火燎的讓我去救你,你自己看看你的樣子,哪裏像是要人救的?”
顏初不免是臉上有些紅了,說道,“師兄,我隻是擔心你……”
白澤微微頷首,沒有要繼續聽顏初繼續說完的意思,“我知道,我沒事。”
說完,便是從顏初的邊上走過去,拿起老頑童手中的茶杯,一口喝盡,這才緩緩說道,“百裏霏霏今天受傷了,被風清揚的手下。”
老頑童應聲跳了起來,嘴裏麵來不及咽下去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胡亂的抹了一把,朝著白澤喊道,“什麼時候啊,你怎麼現在才來告訴我啊,不是,傷到哪裏了啊,有什麼有什麼大礙啊?”
白澤抬抬眼皮,看了老頑童一眼,“沒來得及。”
老頑童急得在原地轉了兩圈,來不及等白澤將後麵的話全部回答完,已經是提著自己的藥箱子要出門去。
“師傅,你去什麼地方啊?”顏初站在門口問道。
老頑童看都不看她,“當然是去給我的霏霏看病啊,要是傷到哪裏了,以後我上哪兒去找我的好徒兒!”
說完,便是走得沒影了。
顏初站在門口,抱著魔琴看著老頑童消失在拐角處,表情都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比起自己和百裏霏霏的待遇,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白澤將杯子裏麵的茶和幹淨,然後才站起身來,對著顏初說道,“進來吧,站在門口算是什麼事。”
顏初這才抱著自己的琴走進來,看著白澤身上的血跡,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師兄,你是怎麼從望月居出來的?”
風清揚那邊那麼多的人,師兄一個人,又沒有帶武器,到底是怎麼出來的啊。
白澤頭都沒有抬,淡淡的說道,“但我者,死。”
聽著白澤的話,顏初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說這話的白澤,跟自己平時認識的白澤,一點都不一樣。
沒有注意到顏初的害怕,白澤隻是緩緩地倒茶喝茶,身上濃鬱的血腥味漸漸的被茶香味給替代了去。
顏初站在邊上,也不敢說話,隻能夠呆呆的看著白澤喝茶。
半晌,白澤喝完了茶,這才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來,遞給顏初,說道,“把這個吃了。”
“這是什麼?”顏初問道。
“今天中午你吃的東西都有毒,這是解藥,我從風清揚身上拿到的。吃了吧。”說完,白澤便是將手中的解藥拋給顏初,不再說話。
今天中午吃的東西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