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白澤這話,顏初便是瞬時瞪大了眼睛,看著白澤問道,“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麵前的不是風清揚,又是誰?
白澤這才娓娓道來,“你之前提過的那個風輕舞,我下去查過了,風輕舞,就是風清揚。”
“這怎麼可能,風輕舞分明就是一個女人,而風清揚,不是一個男人嗎?”
說完,顏初還有些不敢相信的,走到風清揚身邊去,將他的頭拖起來,仔細看了一眼他的喉結,這才繼續問道,“師兄,這個人才有喉結,之前那個風輕舞,我是仔細觀察過的,分明就是一個女兒家。”
白澤淡淡掃眉,看了顏初一眼,這才繼續說道,“他是男的不錯,但是風清揚,就不一定是男的了。”
風清揚是個女的?
顏初有些糊塗了,她在西域查探了那麼久,都沒有查出風清揚是個女人,不要說是她,西域的所有人,都以為風清揚是個男人,是西域的王子!
現在王子變公主,還真是太叫人匪夷所思了一點。
顏初正想要說話,邊上的白澤便是蹙眉,低聲說道,“來不及了,出去再跟你解釋,跟我走。”
說完,便是朝著窗戶那邊走去。
看了一眼身後倒在桌上昏睡不醒的男人,顏初咬咬唇,直接伸手將麵上的衣服給脫掉,露出裏麵行動較為方便的衣服之後,這才跟著白澤跳了出去。
走過了三兩個屋簷之後,白澤這才停下來,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望月居,語氣平淡沒有一絲的波瀾,“她們已經發現你了。”
顏初順著白澤的目光看過去。
整個望月居已經被風輕舞,哦不,風清揚的手下給圍住了,店小二和店主跪在她的麵前,不住地磕頭求饒,風清揚隻是邪魅一笑,一聲令下,邊上的人便是往著店裏衝了進去。
顏初看得觸目驚心。
望月居裏麵早就清了場子,現在在裏麵住著的,就隻有她和西域那堆人。
風清揚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窩裏鬥,進去殺害的對象,隻有一個,就是她顏初。
顏初心中暗暗有些發緊,她自認為自己的計劃沒有什麼漏洞,卻沒有想到風清揚的手段比她更要厲害一些。
這一招瞞天過海,實在是高明。
正想著,剛剛衝進客棧的那些手下便是又衝了出來,對著風清揚說了些什麼,風清揚便是勃然大怒,一把將那個手下掀翻在一邊,抬腳走了進去。
“走吧,她們很快就會開始追查的,先去師傅那裏。”白澤說道,輕輕地攬了顏初的肩膀。
顏初還稍稍的有些晃神。
要不是白師兄來救自己,恐怕自己就算是有魔琴,也沒有辦法衝出重圍吧?
糟了!魔琴!
顏初的臉上露出一絲的驚慌,手反扣住白澤的手臂,著急的說道,“師兄,我的魔琴,我的魔琴還在裏麵。”
“你先去師傅那裏,我隨後就到。”白澤說著,又朝著望月居走去。
“師兄,我和你一起去吧!”顏初說道。
那個風清揚不是什麼簡單人物,更何況邊上還有那麼多的手下,師兄一個人,恐怕是雙拳難敵四腳啊。
誰知道白澤隻是繼續朝前麵走去,甩下一句話來,“去師傅那裏等我。”
說完,便是已經到了窗戶口,頭都不回一下,跳了進去。
顏初咬咬牙,自己現在沒有魔琴在身邊,要是就憑著自己的功夫來的話,很有可能給師兄添麻煩,自己還是去老頑童那裏,去請老頑童來幫忙吧。
隻是師兄,你一定要撐到那個時候啊。
想著,顏初腳上的步伐越發的加快,飛快的消失在了屋簷之上。
老頑童還在屋子裏麵悠閑地泡茶,嘴中哼著曲子,溢於言表的喜悅擋也擋不住。
自從自己收了百裏霏霏當徒弟之後,百裏霏霏便是隔三差五的給自己送茶葉來,自己現在簡直就是茶葉鋪一樣,想喝什麼茶,就喝什麼茶。
那叫一個心裏痛快。
聽著爐子上的水開始往上頂水壺蓋的時候,老頑童這才從搖椅上緩緩地起身,去爐子邊上取水壺泡茶。
剛剛將水壺拿在手上,顏初便是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一句問候的話也顧不上說,張嘴便是喊道,“師傅,師傅,你趕緊去救救師兄吧。”
老頑童被顏初的話嚇了一跳,差一點將一整壺滾燙的茶水澆在水上,抬起頭十分不滿的說道,“你這大中午的,說什麼喪氣話啊,你師兄那麼厲害,怎麼就需要我救了啊,一天到晚的,瞎叫喚,嚇我一跳。”
說完,老頑童便是繼續提著那壺水,準備給自己泡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