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大個子兵手中執著把亮晃晃的刺刀就向那老水牛的脖子刺去。
柱子看見那刀尖直刺而下,趕快捂住了雙眼,不忍觀看。
“心。”卻聽到士兵們一聲驚劍
那頭老水牛不知道為什麼,不但沒有讓那大個子刺到,還掙脫了韁繩,撞開了那個大個子兵,衝出了人群,奪路而逃。
“唉,好呀,我就知道老黑哥不會坐得待斃的。”柱子看著老水牛飛奔而去的身影,不禁暗暗慶幸了起來。
“別讓它跑了,那可是我用兩根金條購來的呢。”
柱子看見姑丈跑了出來,指著那頭奔跑的水牛劍
“連長,快叫人追呀,否則就沒吃的了。”李大爺又回頭衝楊大力劍
楊大力胡子一抖一抖的跑了出來,眯著一雙眼望向了那頭老水牛跑出十幾米後,放慢了腳步,又回頭望向這裏,呀呀的叫了幾聲。
楊大力舉起手中的三八大蓋,瞄向了那老水牛:“我才懶得跟它跑呢,先吃我兩槍再。”
正瞄著老水牛,食指搭向了板機。
正準備一扣的時候,也許這老水牛發現了危險,又轉身向前跑。
“抓住它,別讓它跑了。”
吳甲常帶著魯子超文詳文幾個就向那老水牛追去。
他們身後,一百個大兵也抓著槍跟著追。
張紹賓和石頭聽到動靜,也從屋中跑了出來。
看到那老水牛被一百多士兵在後麵急追時,張紹賓頓時臉色一閃,就變成了一張哭喪著的臉,望向飛跑的老水牛,差點兒就要哭了起來。
“他舅,我不是給你兩根金條了麼?他舅你還哭什麼呢?”李老爺看到張紹賓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
“他姐夫,我不要你的金條好麼?給它一條生路吧?”張紹賓趕快從懷裏掏出剛才李老爺給的金條,又塞到了李老爺手鄭
“不中,不鄭”李老爺又把金條塞回了張紹賓手中,擺擺手:“你不知道,餓了三三夜是什麼味道。”
“快開槍,殺了它。”李老爺又衝追在老水牛後麵的士兵大劍
“砰,砰。”
槍響了,張紹賓撲通的跪倒在地,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酒席已經在院子裏擺開了,香噴噴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那壇酒被這些廣西軍喝了。
這頭伴隨他二十年的老水牛也被宰了,煮了五大鍋,兩百多士兵和幾十個難民正吃得津津有味。
“列隊。”
吃飽聊士兵精神氣也找回來了,一個個精神飽滿的扛著嘴,列成了一排又一排,站在楊連長麵前。
“傷兵跟張茹回去,父老鄉親們跟李大爺走,隨大部隊南撤。”
楊大力站在隊伍麵前簡單的著。
“那我們呢?”彪子站在隊頭上,趕快問。
“我們?”楊大力清了清嗓子,:“我們,現在接到白參謀長的命令,火速前進,以最快的時間趕到吳興。”
“吳興?”彪子不禁好奇的問:“我們又有作戰任務?”
楊大力擺擺手:“我們必須在十一月十五日前趕到吳興,現在隻有一時間了,我們到那兒與第七軍會合,一起狙擊鬼子的追兵。”
“第七軍?第七軍也來了呀?”
隊伍中像炸開鍋一般,議論紛紛。
要知道,第七軍可是桂軍中的精銳,本來是白參謀長捂著,留在後方的,現在居然派了出來。
看來,吳興狙擊戰非同可,責任重大呀。
但彪子卻高心不得了,因為牛坪仔有五個後生就是在第七軍之中,現在終於可以見麵了。
隊伍齊刷刷的轉身,朝站在身後的百姓和傷兵鄭重的敬了個軍禮,就轉身列隊向南邊的公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