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子彈已經呼嘯而來。
眾人隻好把身子一貓,就往前麵的巷子鑽。
吳甲常抱著那歪把子低著頭撒腳就奔,子彈在後麵呼呼作響,身後跟著彪子,秀兒。
“撲!”吳甲常隻顧奔跑,一雙腳踏在一塊磚頭上,被重重的一絆,就向前撲去。
一個踉蹌,就撞到了一個饒懷裏。
“你?”
“連長?”眾人也在後麵收停了腳步,一看,楊大力和一百多廣西軍和五十多友軍正帖著破牆,握著槍,在等他們幾個呢。
“沒事吧?甲常。”連長把他一扶,就問。
“沒事,這玩意兒打得鬼子連頭也沒抬得起呢。”吳甲常正著,手中的機槍便被彪子一把拽在手中,他一撥彈匣,一看,就叫:“真沒子彈了呀。”
將空彈匣一扔,就從口袋中拿出個彈匣壓上,再扔給甲常:“省著點用,別打空槍。。。。”
“可,彪哥呀,這槍根本停不下來。。。。。”吳甲常抓著槍,頓時又變傻了。
“走,都趕快走,鬼子又上來了!”
楊大力已經看到血紅的藥膏旗正從那漫著煙的巷口探入,於是一邊叫一邊就站起身,叫著,和眾士兵們一起向後麵的巷跑。
巷隻能三人並行,幸虧大家還懂得保持隊形,受贍夾在中間,三人一行,向前跑。
“噠,噠,噠。”
又一梭子彈掃出,巷子上被掃出了一團塵煙,那率先踏入巷子的幾個鬼子便重重的摔倒了,但不知道是死是活,吳甲常一鬆板機,又跟著彪子他們向巷子深處退去。
幸虧這條曲折的巷子,否則就甩不掉那上百個鬼子的追殺了。
眾人走出這樣巷子之後,終於與追來的鬼子拉開了一段距離,眾人又向前麵的棉花地急跑,走了差不多一個鍾頭,眾人鑽入一個竹林裏,早已經沒了力氣,個個躺在潮濕的草地上,仰著頭,大口大口的喘氣。
吳甲常乒在地,抱著歪把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仰望著際,陰沉的空,太陽已經西斜。
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和漫的硝煙,秀兒在一顆竹子邊坐下,手中的盒子槍垂了下來,一雙大眼睛望向了那冒起硝煙的地方。
“不知道鬼子又跟那些部隊交火了,打得也夠激烈的了!”
暗暗的著,又不禁罵了起來:“這該死的戰爭,什麼時候才有個頭吧?”
彪子也喘著氣在身邊坐下,秀兒看著他那肮髒的身子,禁不住皺了皺眉,挪了挪身體。
彪子也沒話,而是在檢查著他手中的步槍。
濃鬱的硝煙味讓秀兒忍不住捂了捂鼻子,看著彪子把彈膛打開,又從口袋裏取出了幾粒子彈,一粒一粒的壓上了膛。
“就剩下八發子彈了。”彪子自言著,一瞥秀兒,就叫了起來:“秀兒,你的槍呢?”
“眼瞎啦,這不是槍麼?”秀兒揚了揚手中的盒子槍。
“那支中正步槍呢?”
“扔了,沒子彈,連燒火棍也不如。”秀兒揚了揚手中的盒子槍:“還是這家夥好使,又輕便,又打得遠,我早就想弄一把了。”
“你?”彪子掃了眼她手中的槍苦笑了一下:“難道這槍沒子彈,你也會扔了麼?”
“笑話,我還有一袋子彈呢。”著,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口袋。
“這是咱們之間的秘密,不許亂呀。”
“咱們?”彪子笑了,又點點頭:“有子彈就好,能多殺幾個鬼子。”
“我叫你,不。”
秀兒就瞪了彪子一眼。
“彪子!”一個人站在了秀兒身邊,嚇得秀兒一跳,本能的把槍一抬,指向了那來人。
“連長?”秀兒看到那胡子在風中抖動,不禁叫了起來。
楊大力用力敲了敲秀兒戴著的鐵帽,在彪子身邊坐了下來。
望向彪子:“下一步,彪子你有什麼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