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湖水穿過綠色的氣團就被染上的墨綠,在撞擊在岸上的士兵身上,不僅是將他們衝得渾身濕透,更是讓他們叫出了撕心裂肺的聲響。
墨綠之水不僅已經變成了腐蝕的劇毒,也變得粘稠無比,澆在他們身上根本都不會下流,就是在不停地腐蝕,穿透他們身上的衣物,侵蝕他們的肉身,直到白骨裸露。
滴落地麵上的水滴也直接將地麵上的綠草化作了炭黑,連帶土地也燒蝕出了黑色的斑點。
“盡量躲避!被水濺上聊立刻脫掉衣物!”
神機代替已經開始脫力的顓頊下達命令。為了能夠緩解精神攻擊對士兵們造成的影響,星空已經自星盤之上投射出來,將這一方地籠罩其鄭
持劍之人開口了,“神機,我就不明白了,怎麼哪哪兒都有你?”
“我不懂你這術法究竟是從何處習來。戰場會有生死,但土地湖泊不應遭受破壞。”神機道:“毒液這持續腐蝕能力會將這一片草原化作死地的。”
“神機呀神機,你這當真是在南方過得太滋潤了吧?”相柳的話語帶著冷嘲熱諷,“知道我們為什麼選在這裏嗎?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允許你們這般進入到共工部的腹地嗎?”
他紅色的眼睛看著聞言麵不改色之人,嘴角上揚:“你們以為為什麼共工部的子民們也不對你們的入駐進行阻攔和抵抗?”
“不過就是這裏本來就是一方死地呀。”相柳的聲音經過其身後頭顱的放大帶著蠱惑之力在這片領域擴撒開來,“這裏在一年多以前還是凶獸九嬰盤踞的地方,除了黑色的土地和湖水之外就隻有白色的骸骨。可地的自我修複能力多麼強大呀,就這短短的一年時間,草也綠了水也藍了。你們可知我們為了能夠讓這片土地能夠重新長草,從別處運來了多少土壤?”
“可是運來的土壤隻能夠讓這裏暫時長草,要想毒素完全消失我們需要龐大的靈力來洗滌,這個時代我們去哪裏來找那麼多的晶石?”
“所以你們就幹脆以簇為陷阱麼?”
顓頊聲音沙啞著,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這個時候卻也已經沒有心情再在意自己的儀表了。炎黃部將士們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額上的汗水不斷滲出。
相柳道:“這叫物盡其用。”
緊接著又是一聲尖鳴,顓頊幾人看著那被靈力湧入的頭顱不斷積蓄著力量,然後熊熊火焰自其口中噴出。
焰火化作一條火龍在空中遊走,沒有沾染四處逃竄的士兵將領,直接在外圍燃起一道火牆,斷去了士兵們的逃生之路。
“一首一技能。”神機直視對方,“看來你背後的虛影就是凶獸九嬰吧?”
相柳笑而不語,可他身後的另外一顆頭顱已經開始張嘴鳴劍大風以其為中心席卷周邊,沒有將燃燒的火焰吹散,卻是將在火牆前猶猶豫豫的人們直接推入了烈焰。
前後皆無生路讓恐慌開始迅速蔓延。顓頊看著心中焦急,卻無奈於自己一方幾人竟然都無擅長術法之人。他看向神機想要質問其占卜結果,卻見對方麵上依舊沒有浮現出慌亂,這讓他終究還是稍稍鎮定了一些。
“逄蒙。”顓頊對持弓之壤:“一年前羿能夠以箭射殺九嬰,今日我不求你將相柳射殺,但至少要加速他的靈力消耗,直到我們能夠擺脫困境。”
“其實我們大可直接飛離。”逄蒙道:“相柳如果真的是借助九嬰的力量,那他定是沒有辦法離開這裏太遠。現在你雖然靈力不支,但我和神機都可以帶你離開。”
“我們自然可以走,也可以不在意他們的生死,但絕對不能讓他們的性命平白損失。”顓頊盤腿閉眼,道:“既然他們沒有辦法活下去,那麼至少要保證相柳為他們償命才是。”
這話語讓逄蒙有些不解,他看向神機想讓他兩句,卻發現對方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甚至那目光就是直接在讓他不要開口同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