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相柳與九嬰(2 / 3)

就在此時,相柳睜開了眼睛,紅色的光芒自其眼中亮起,竟是穿過了與顓頊之間隔著的萬千將士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種靈魂被穿透的感覺讓顓頊努力保持平靜的情緒依舊出現了波動,讓他手下的動作亂了。

操琴的動作亂了,琴曲的節奏也就散了,將士們的動作立刻出現了變化。原本處於被動狀態的共工部將士立刻抓住了這個破綻動手反擊。

但他們卻並不戀戰,在擊殺或者擺脫了與自己糾纏的對手之後立刻就開始撤離。麵對阻隔他們退路的湖泊,他們直接丟兵棄甲躍入湖鄭

來也是奇妙。雖然他們生於長於草原、高原之上,可入水之後卻是如魚得水,讓人感歎不愧為水神共工所屬。

等到炎黃部重振旗鼓,他們所麵對的竟然就隻剩下了相柳一人。

顓頊不覺相柳一人能夠應對炎黃部這眾多將士,卻還是飛快下指令,讓神機協助自己,讓逄蒙搭弓引箭。

在相柳出現之際逄蒙就已經瞄準了相柳。此刻顓頊一聲令下利箭即刻離弦,直指目標頭顱。

利箭帶著破空聲飛翔,卻是在相柳麵前一寸之處被阻擋了下來。箭簇前端氣旋瘋狂轉動試圖突破屏障,最後還是耗盡了能量墜落入湖鄭

整個過程相柳一動未動,甚至連目光都沒有看向箭頭。在那失去力量的箭從他眼前消失之後,他的嘴角扯起弧度:“哪怕是拿了羿的弓,和他比起來也還是差太遠了。”

相柳的聲音被他以靈力刻意擴大,足以覆蓋整個戰場,讓持弓之人麵色微僵。逄蒙隨即長弓一端觸地,沒有辦法以手臂力量滿弓的他便選擇手腳並用拉滿長弓。

這一次利箭離弦的速度至少比原來提高了一倍,讓尋常將士隻感覺有一陣風從其上方飛過,直奔湖泊而去。

相柳也沒有自負到這一擊他可以憑空接下。利劍化出橫檔於胸前,箭簇撞擊在劍刃上,盡是從劍尖到劍尾直接被劈作了兩半。

這反倒讓相柳那雙血色的眸子顯得更加瘋狂了。

逄蒙還欲張弓,卻是被顓頊喝止:“你的箭射不到他的,先留點兒力吧。”

顓頊的目光從有些懊惱的逄蒙身上移開,看著那些已經從湖中上岸的共工部。已經失去了盔甲武器的他們並沒有要繼續在戰場中停留的打算,就這麼被就地解散了。

這讓他很是疑惑:相柳這是覺得他一人能夠應對炎黃部全部將士麼?

“那你也讓將士們盡快散掉吧。”神機聲音凝重,“我們與相柳的戰鬥,尋常將士在這裏也是會憑受波及。”

但這提醒還是來晚了。曾經聽聞過的尖叫聲打斷了顓頊還沒有來得及下的命令,叫聲中蘊含的精神攻擊讓靠近湖邊的士兵們直接捂著耳朵跪倒在霖上,稍微遠一點兒的也捂著耳朵寸步難校

顓頊欲以琴聲緩解這精神攻擊,可還不待他琴聲成形,第二聲叫聲就已經響徹於地間了。

這是二重之聲。隨著相柳利劍高舉,紅色的靈力自劍身澎湃而出,血色紋理就劍身投影而出,以相柳為身化作九縷紅藤,在藍綠草碧水之間猶若妖嬈綻放的彼岸花。

彼岸之花花瓣扭曲,然後在其頂部凝聚成數張人臉,或哭或笑或癲狂,都是相柳的臉做出來的表情。

神機神色凝重:那一日還是虛無的麵龐今日已經凝聚成型,想來這些時日相柳的缺席便是由於此事。

顯然不管是最初的那聲尖叫,還是二重之聲都是來自於其身後凝聚出來的九首之物。

二重之聲來自於兩個相隔較遠的頭顱。紅色的靈力不斷湧動灌入張口啼鳴的頭顱之中,再從其口中噴湧出來。一張口中吐出的是濃鬱的綠色氣體,與當日神機所見別無一二;另一隻口沒能吐出什麼,湖中之水卻是隨著聲音的起伏開始波動翻滾,就像是空中出現了一抹吸力將湧動的湖麵拎出了一個尖兒,隨即水尖化作水柱衝撞上綠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