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為了回答兩饒疑問,一根鮮紅的羽毛帶著星星點點的光芒乘著風緩緩地飄向他們,然後在二人觸手可及的距離化作了一隻周身漆黑、唯有眼後羽毛和尾羽鮮紅的鳥。
鳥拍打著翅膀落在了後羿的肩上。看著盯著自己看的兩人,它歪著腦袋,嘴裏發出了一個女孩的稚嫩聲音,“要動手趕緊,我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後羿知道這個聲音,這是女孩狀態時的酸與的聲音。他點頭,弓胚已經重新在他手中幻出,“我們現在出手會山你嗎?”
“你們看不到我具體在哪裏,但是我可以看到你們的。”鳥道:“我自己會注意的,你們大可放心大膽地出手。”
這個時候的九嬰也已經回神。它同樣看不到那個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大鳥在哪裏,但對於那兩個傷著自己的螻蟻卻是瞬間就勾起了它的怒火,這一下不僅僅是想著他們口吐火焰風沙,更是看見水麵湧動,龐大的軀體遊上了岸邊。
本來它是不會上岸的,畢竟在湖中減少了後羿與相柳的落腳點,讓他們隻敢嚐試靠近一擊便飛身離開。可酸與的幻境被就是以它為目標構建的,在這裏它的理智比平時更加容易喪失。
後羿和相柳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對方,隻在前幾刻合作過一次的兩人默契出手。後羿躍身離開了相柳落在了另一側,然後利箭搭上弓弦,在有腦袋要靠近相柳時便立刻對著它的眼睛射出一箭,不僅僅是射瞎了它們的眼睛,也是逼得九嬰不得不將目標轉向後羿。
哪怕距離它自己最近的那個目標身上已經逐漸散發出了讓它感覺到了死亡危機的氣息。
相柳則是將自己的安危完全交與了後羿。為了更加集中注意力來蓄力,他甚至閉上了眼睛,在他的識海中隻存在那柄自己不斷往其中灌注靈力的長劍。
青色的光芒自劍身散發出來,然後引起了周身空氣一陣一陣的波動,隨即在九嬰衝著他揚起巨尾的瞬間,長劍舉起。
青芒由劍身迸發而出在地間化作一柄巨劍,隨即隨著相柳手臂的揮下衝著九嬰劈砍下去。簡單粗暴,沒有任何的花樣,劍芒直擊已經九嬰巨尾,隨即將其身體沿著骨骼生生劈開,直至軀體分叉生出多個腦袋的位置,然後將殘餘的六顆頭斬斷了兩個,身下兩個也隻是分別於一邊的身體相連。
原本身體還直立的龐然大物轟然倒下。
還殘活的腦袋掙紮著想要重新豎起身子,可腦袋還沒能抬起便感覺自己被陰影所籠罩:那隻不隻消失在何處的紅色大鳥已經重新出現。
酸與的利爪直接抓在了九嬰的頭上,鳥喙啄住已經被削細了一半的軀體上,直接將它的身體與脖頸的鏈接處撕扯到了斷裂。
九嬰雖有九頭卻隻有一顆心髒,相柳的這一劍已經將九嬰的身體劈開,那顆有力跳動的心髒被暴露在了後羿的弓箭之下。就見利箭離弦,箭簇帶著龐大的靈力在心髒上絞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血液自其中噴湧而出,將還沒有完全飛起的酸與雙爪浸染。
既然已經弄髒了腳,酸與的爪子幹脆對上了九嬰的心髒。利爪刺入心髒肉壁,她奮力拍打著翅膀,借助著九嬰自身的力量愣是將其心從它的身體裏掏出。
血液在空中飛濺,像是劇毒的毒液將周圍這綠草藍盡數腐蝕,露出了寸草不生的土地,和剛剛開始轉亮的空。
腥臭味重新充斥這一方地,而原本散落在岸邊的白骨卻早已經被碾碎了。
直到倒下的九嬰徹底失去了生機,酸與才拍打著翅膀落到霖麵上,隨即人形化現,腰卻都已經沒有辦法直起來了。
同樣不能站直的人還有相柳。長劍刺入地麵,他雙手撐著劍柄大口喘氣,緩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對被後羿扶過來的壤了一聲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