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我又跟著禰生和許安他們上山林裏摘果子,老糊塗卻懶得動,待在他的大樹裏曬太陽。我一到了野果子樹底下,就使了仙法飛到了樹枝上躺著一邊兒吃著果子一邊兒看著遠處的彌生和許安砍柴。
兩個人都是體力正旺的青年,沒過多久便把兩大捆柴火給綁好了,禰生在樹底下看了看我,便也脫了鞋子利索地爬上了樹來,坐在我的旁邊摘果子吃。他朝著底下的許安大喊:“許大哥,快上來呀,這果子可好吃了。”
許安笑著搖了搖頭兒,擺了擺手,說道:“我就不上去了,我這從小啊,就怕高,你就在上麵摘會兒果子吃吧,我在這樹底下等你,順便休息一下。”說著,許安便順勢坐在了樹底兒下。
我看了一眼兒在旁邊兒自顧自吃得正歡的彌生,重重地拍了他地肩膀一下,恨恨地說道:“人家叫你在上邊兒吃,你就真的在上邊兒吃啊。”
禰生轉過頭兒看看著我,一臉茫然,說道:“不然咧,許大哥說了,他上不來的嘛。”
我又重重地打了他一下,說道:“你這是什麼腦子啊,人家上不來你不懂下去啊,快,多摘些果子下去給許安嚐嚐,就知道一個人在這裏吃。”
“師傅你也是一個人在這裏吃得可起勁了啊。”禰生癟了癟嘴,一臉兒委屈地說道。
我心裏有些虛,弱弱地咬了一口野果子,又摘了好幾個放進衣兜兒裏,心虛地說道:“哪有,你看,我這也是要帶回去給老糊塗吃的。”
“好了,好了。”禰生作勢要爬下樹去,一邊兒爬一邊兒嘟嘟囔囔地說道:“師傅就知道偏心許大哥。”
我一個果子扔到了禰生的頭兒上,他“哎呦”一聲兒,便一直順著順杆子滑落到了樹底下去了。
“欸,禰生,你沒事兒吧,怎麼突然掉下來了?沒摔著吧?”許安看到應聲而落的事禰生關切地問道,還一臉兒擔憂地掰著禰生的身子看。生怕他身上有什麼摔傷的了。
禰生憋著氣兒地看著我,他也不能告訴許安說是我把他給打下去的,隻能笑了笑,說道:“沒事兒,我就是不小心腳滑了給摔下來了。”說著,禰生還拍了拍胸脯和身子,證明了一下自己確實是沒有事兒,隨後又遞了幾個果子給許安,說道:“諾,你趕緊嚐嚐,這果子可清甜爽口了。”
許安接過禰生遞過來的果子,放在手心裏,靜靜地摩擦觀看著,若有所思,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事兒。
禰生轉眼兒之間又吃了幾個大果子,他轉過頭兒來看到許安隻顧著看著手心裏的果子發呆,卻又不吃,不由得疑惑地說道:“許大哥,你這是幹什麼,怎麼光顧著不吃啊?”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許安收起了看著果子的視線,嘴角輕輕扯了扯,輕聲兒說道。
“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竟讓許大哥如此掛念。”禰生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笑著說到。
但是在樹上聽到這一切的我卻不淡定了,許安什麼時候有了掛念地人了?看這樣子,想的應該不是許大娘才對,莫不是他還趁著我會天界的時候勾搭上了別的女子了?可是老糊塗也沒和我提起過這件兒事兒啊。
想到這裏,我立馬用神識傳音給禰生,說道:“快問,快問,快問他想的到底是誰!”
樹底下的禰生卻是不著急,反而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朝我笑了笑,隨後,轉回頭兒來,看著許安,用特別天真地聲音說道:“我猜,許大哥想的應該是一個女子吧?”
許安先是愣了一下,呆呆地看了禰生一會兒,隨即臉龐慢慢地蔓延出了一片可疑的緋紅色,點了點頭兒,輕聲說道:“是,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
什麼?還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我的心裏冒出了怒火。
看到許安那嬌羞的模樣和聽到他肯定的回答,我頓時一幻身,飛身落到了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