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著不怎麼樣,為什麼偏偏是我啊,為什麼不叫老糊塗前輩去呢。”禰生一臉不滿地看著我,小聲地嘟嘟囔囔說道。
“欸,你可別扯老頭兒我。”老糊塗趕緊地與禰生撇開一段兒距離,趕忙撇清地說道:“小老頭兒我可是不會做菜的,而且我這兒都上了年紀了,你怎麼好意思來折騰我,是不是?”說完,還一臉兒得意地笑嗬嗬地看著禰生。
禰生無奈,隻得最後承擔下了這個重任。
第二日,禰生便打扮成了一個樵夫的模樣,在我與老糊塗目光灼灼地注視下,敲響了許安的小木門。
許安疑惑地打開了門,看著門外站著的一位年輕俊朗老實憨厚的樵夫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自打他在這裏住下來,還未曾見過又陌生人在此出入過呢,許安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於是便開口問道:“你是?你找誰啊?”
禰生嘿嘿一笑,他本來就長得是個老實本分帥氣的模樣,這樣一笑起來,仍是人畜無害的樣子,禰生笑著說道:“我是這荒蕪山山腳下的樵夫,我叫禰生,我今日方是第一次來這裏砍柴,不小心迷了路。就這麼走著走著,看到這邊兒有個小木屋,心裏想著這裏應當是有人住的,便打算來你這叨擾一下,找口飯吃。”
“哦,原來是如此。我叫許安。”許安聽著算是放鬆了下來了,他這才把大門打開了,讓出身子來給禰生進去,說道:“這裏從未有人上來砍柴過的,你第一次來會迷路也是正常,不過,我一個人在這住著,平時也沒準備些什麼好菜,不能盛重款待你了。還請見諒啊。”
“沒事兒。”禰生大氣著說著,隨即還把肩上背的柴火給卸了下來,又拿出了一隻野兔和山雞,說道:“我剛才在山裏正好打了一隻野兔和一隻山雞,這下正好了,我們兩個可以一起吃。”說著,禰生便拿起了野兔和山雞起身,問道:“廚房在哪裏啊?”
“在這兒呢,跟我來。”說著,許安便帶了禰生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禰生便趁著這個空擋兒,便我和老糊塗眨了眨眼兒,用口型對著我們說道:“搞定。”
我心裏懸著地心總算是放下來了,許安這次總算是有肉吃了。
“對了,你是一直一個人住在這裏麼?”禰生一邊兒細心地拔著雞毛,一邊兒問道。
許安此刻正在生火煮飯,聽到禰生這麼一問,他從灶台那裏伸出了頭兒來,說道:“其實也不是,我先前是與我母親和一個姑娘住在這裏,不過後來,罷了,”許安突然說到我,倒是讓我心裏忍不住停滯了一下,不過他卻不再說下去了。
禰生自然也看出來了他的不自在,便接著口說道:“那你母親呢?”
“前些年已經過世了,所以如今就我一個人在這兒了。”許安戚戚然地說道。
“哦……”禰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兒,笑著看著許安說道:“沒事兒,以後我還會經常上山來砍柴,我也一個人在山腳住的,以後便長長與你來搭夥吃飯,怎麼樣?”禰生一臉期盼地看著許安說道。
“如此,自然再好不過了,我一個人在這裏也是怪悶的,如今多了一個能說話的朋友,真是太好了。”許安也高興地說道。
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許安如此開心地笑了,自來的這幾日,我看到的一直是一個麵無表情,猶如行屍走肉的他,如今看到他笑,我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我暗暗地朝禰生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怎麼樣?”老糊塗在一旁突然開口說道,“你這下總算是可以安下心來了吧?”
“嗯,”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兒。
沒過多久,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便擺上了飯桌,許安許是很久沒有吃過肉了,這一開葷便根本停不下來,還一個勁地誇禰生煮的飯菜好吃。最後,這兩個大男人竟把滿桌子的菜都給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