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捋著胡子笑著說道:“你那會兒正和太子,子川他們一起準備作戰,哪還有功夫注意這些個後宮之事兒。”
“那後來呢?後來雲鶴怎麼被差到了瑤池那處當差了,而且我看她還經常被那些個仙童仙娥欺負,照理說她即便沒有被封為天妃,天階也是比他們要高的,他們又怎麼敢欺負她到如此的地步來?”我想到初次遇見雲鶴的情景,她那會兒還被幾個仙童輪流著欺負,光是這麼看,的確是看不出來她先前的地位如此尊貴啊,想到這裏,我又忍不住唏噓一把。
“哎……這樣說來,雲鶴仙子也是個倒黴可憐地主兒啊。”太白金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兒,眼中露出了一些同情,隨即接著說道:“天帝坐化,眾天神戰敗的消息傳到後宮之後,天後一時難以承受便暈了過去,後宮的嬪妃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兒,便將矛頭兒指向了雲鶴仙子,說她是不利的災星,本就沒有緣分加入天宮,如今天帝強行封她為天妃,這才導致了天帝的坐化。雲鶴仙子本來在後宮的人緣便不好,因她生得十分貌美,獨得天帝寵愛,後宮的妃嬪對她早有芥蒂了,先前仗著天帝維護她,她們也不敢造次,如今得知天帝坐化後。她們便放了膽子地排擠她。此事後來傳到了天後的耳朵裏,天後彼時悲痛欲絕,便也將氣兒都撒在了雲鶴仙子的身上,當真相信了她便是災星的說法。於是便抽去了她的一條仙筋,降了仙階,同時毀去了她的八分容貌,以防她再次以美貌迷惑其他地仙人,最後便把她差去清掃瑤池了。後來,也便沒有多少人記得她這件事兒了。”
“哇,那雲鶴也真是夠可憐地啊,我怎麼一直都沒有聽她說起所這件兒事來呢,看來我這個師傅當得真心是太失職了。”我感歎一聲兒,歎息著說道。
“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兒,想必雲鶴仙子也不想再提吧。如若不是你那裏帶她來我這裏,我看著她覺得好生眼熟,我想應當也沒有人記得她了,畢竟她如今僅有的兩分容貌與先前實在是差得多了。”太白金星輕聲說道,聽那語氣,還有著些些的遺憾。
我卻是想著,雲鶴的兩分容貌已是如此清麗了,那她原來的容貌得美成什麼樣子啊。怪不得天帝這麼喜歡她呢,隻是可惜了,這麼個絕世大美人我那時候竟沒得見到。
想到這裏,我也覺著甚是遺憾,隨即搖了搖頭,又去太白金星碰了一杯酒,美酒下肚,仍是覺得唏噓不已。
這邊兒我與太白金星正喝在興頭兒上,不曾想禰生卻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我醉眼朦朧,眼神迷蒙地看著那像是禰生的身影嗬嗬一笑,吃吃地說道:“欸,禰生,你怎麼也來了,你也是來喝酒的麼?”
“哎呀,師傅,你怎麼這天天的淨知道喝酒。”禰生氣急敗壞地晃著我的胳膊想把我給晃醒。
殊不知,他這一晃,使得我本來因為喝酒而頭脹欲裂的腦袋更加的暈乎乎了,“好了,你別晃了,晃得我頭兒更暈了,說罷,你來找我什麼事兒?”
“師姐她,醒過來了,我這是趕忙過來告訴您一聲兒呢。”禰生興高采烈地說道,臉上還布滿了因為喜悅而泛起的殷紅。
“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迷迷糊糊地說道,整個魂兒還在醉意之中,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待我腦子反應過來時,我這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說什麼?誰,誰醒了?”
“師姐,師姐她醒了,師傅!”禰生又重複哦一遍兒,語氣裏已有了一些急促著急。
“哇,雲鶴終於醒啦,我們剛才還說道她來著。”我這下總算是給弄明白了。我轉頭看了太白一眼兒,“太白,雲鶴醒了,你要不要也過去瞧瞧她啊。”
隻是,此刻的太白金星哪裏還有氣力回答我,他已經醉倒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兒,笑道:“就這點兒酒量還好意思邀我來喝酒,哼。”
“哎呀。師傅,你也好不到哪裏去了,快清醒一些。”禰生在一旁急急地說道。
“走吧,走吧,我們看看你師姐去。”說著,我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去,一旁的禰生實在是看不過眼兒,趕緊地把我扶住了,“師傅,你看著點兒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