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送回了家,但又不無時無刻不監視著,可能別人不知道,我早就是摸的一清二楚。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還想在何府好好撈一點油水,然後再走,現在覺得,可能有點事情要忙了。
按照下人們的說法,再過個四五天,若華就要娶我了,到時候,何錦會派人好好安置他的幹娘,我嘛,隻要名義上好好服侍,乖乖聽話,自然是少不了好處。
前幾日,何錦對我的戒心還是比較高的,但是這兩日來,看我隻會胡吃海喝,並沒有打算逃走的意思,也很配合他們的認祖歸宗。
我對他的這些做法不屑一顧,其實就是一些不必要的禮節,但是人家對我好阿,雖然是愛屋及烏,但我並不在意這些。
管他呢,隻要有的吃不就行了。
我拖著已經有些麻木的腿翻了牆出去,有些吃痛,一拐一拐的按照馬車的路線,去了若華的家中。
再熟練的翻進他家的圍牆。
我可能是有史以來最狼狽的神仙了,進門都需要翻圍牆。
但想起若華常常對我說,做神仙的,不要太在意那些細節。
我時常這樣安慰自己,但也覺得心安理得。
所以,若華的幹娘看見我踩著了他家的南瓜的時候,要拉我去見官,認定我是偷東西的賊,我是理直氣壯的坐在椅子上不肯動的。
他回來了,看著碎了一地的不知名物體,還有不聽抽泣的幹娘,臉色有些黑。
他對著我問道,“又是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被驚嚇了,若華何曾對我是這樣的語氣。
“我,我是無意的,我這不是賠錢了嗎?”
誰知道,我剛說完這句話,他就爆發了,“又是賠錢,你們有錢人家就可以胡作非為,隨便破壞別的心血,任意來別人的家裏來破壞?”
我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看著他,也不知道說著什麼。
“若華,我……我不是故意的。”
“誰是若華,我叫許安,你趕緊離開這裏。”他越來越氣憤,完全沒有當時的翩翩公子的氣度。
我被驚呆了,吞了吞口水,“好好好,我這就離開,但是我來的時候沒有想到你們這下麵還有東西的,我不是有意的,因為我是偷偷摸摸來的,你被監視了我不能正在光明的來找你。”
“什麼意思。”他慢慢平靜的下來,安慰他幹娘,一邊問道。
“你不知道他,何家大公子,何錦……”
“你過來,我們去隔壁說,有什麼事情不要對著我娘亂說。”他憋了我一眼,不由分說的拉我走了。
許安他幹娘本來還是有些傷心的,頓了頓,“安安,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你這脾氣,不會是得罪何家大公子了吧?”
“沒有,娘,我去和這個小姐談點事情,你不用擔心。”
“好好好,你去說。”
說完,就把我拉進一間不大的房子,裏麵沒有點燈,很暗,“我知道何錦是怎麼想的,他今天跟我直說了,用不著你來提醒我。要是被我幹娘知道,有你好看的。”
“你這麼凶幹什麼,我也不是有意的。你難道真的心甘情願做他的男寵?”
我說的這句話有些難聽,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何錦也確實是這個打算。
“我對男人沒有任何興趣,我隻是為了幹娘的病情,需要錢,可我賣畫的錢根本不夠,你這樣來告訴我,我很感謝你。但我又能怎麼辦,我打算錢差不多,就帶著我娘逃跑。”
“跑?”我心裏一驚,沒想到,他還是有主意的。
“可是你又能跑的出去嘛,何錦早就派人看守你們了,你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第一個就會知道,要不然,我有必要翻牆進來嗎?”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了許安,對,他現在是許安。
以後得事情,我會慢慢告訴他的。
他皺緊了眉頭,沒有再說話,我接著說道。“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裏。”
他突然看著我,“那我娘呢?”
“我也可以幫你娘找一處好去處。”
“你的意思就是不帶我娘走?”他像是不可置信。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放心,我也不是喜歡你,我隻是不忍心看你跳火坑罷了,雖然何錦對你好,但是這也不是你的本心不是麼,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能幫你,並且我也不要你什麼代價。”
“我憑什麼相信你?”他用犀利的眼神,一直盯著我。
“憑我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