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像是知曉她心中的想法,瞄了她一眼,“別想了,我身上的血在你身上沒用。”
“為毛?”沈希不樂意。
“沒為什麼,就是沒用,反倒你身上的血於我來說,是大補。”它揮出幾爪子,沈希想起流幹的血,心有餘悸,連連揮手,不再理睬它。
“對了,九嬰呢?”
江止清從見到沈希開始就一直沒見到那個被他們傷了的凶獸,之前不是一直很黏沈希的嗎?
提到九嬰,揮著爪子的白虎忽然看了垂下頭的沈希一眼。
這丫頭,應該還在傷心吧。
“它……”她抬頭朝江止清笑笑,“它留在了一個最適合它的地方,比在我身邊合適。”
察覺出她話語中的傷感,江止清不再答話,伸出手撫著她的腦袋,給她無聲的安慰。
“放心我沒事,我知道那才是它最好的歸宿,倒是你,別以為就拿了一株龍葵草就可以了,進階一層,那可是多少靈草都換不來的,更何況還有道清師兄,你們兩個人,拿一株龍葵草就想把我打發了,當我要飯的啊。”
說她胖她還喘上了,江止清被沈希刷新了新三觀。
“當我不知道啊,你又沒出什麼力,論功勞都是神獸的,別把所有的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她點上她的腦門。
沈希死皮賴臉的說,“神獸的不就是我?如果沒我,要它有什麼用?”
床上的白虎發出低嗷聲,證明它還在呢,說壞話能不能不要當著當事人的麵上說。
沈希絲毫不理會它的意見,反倒嫌它吵喝了一聲,“小白你閉嘴,我給自己爭取福利呢,別打擾。”
它也想給自己爭取福利啊,出血的可是它啊,白虎不服氣低嗷,發出不滿意的聲音。
“好啦好啦,知道了。”沈希從儲物袋中掏出幾塊肉幹扔到空中,白虎跳起來,準確的咬到,哢吱哢吱吃的美美的。
郯竹雖然早就見過沈希喂養白虎的方式,但是此刻見到,還是感到無奈,自家師叔很不願意沈希拿白虎跟狗一樣養,不說他不願意,就是他們這些宗門的弟子都不願意。
更何況,現在還是在外麵,房裏還有外人。
郯竹捂著臉,拒絕看江止清臉上的表情。
好好一個神獸,威武不凡的模樣,都被這一跳給毀了所有。
丟臉死了。
即便是江止清這般見過許多大場麵的人,也被白虎這一跳給跳蒙了,她心中威武不凡的形象在慢慢的崩塌。
之前它見到床那興奮的模樣,已然跟她印象中的神獸不一樣了,現在更是跟神獸的模樣相去甚遠。
她咳嗽幾聲,借此掩飾臉上的尷尬,她將手中沈希一直未曾接過的龍葵草遞給郯竹。
“雖然在這裏沒辦法製成丹藥,但是熬成藥湯一樣管用,你配合著竹心草一塊給它熬了,我這裏還有幾味其他的藥草,一並給你,雖然藥效不如龍葵草,但是也能補充血氣,滋養身體。”
邊說她邊從儲物袋中拿出幾株藥草,一並遞給郯竹。
沈希湊過來看,“咦,還有龍參,師姐,你這次是發大財了?這麼值錢的東西都能隨手拿出來,嘖嘖。”
她抬頭看向江止清的眼中充滿著崇拜,崇拜後麵是掩藏不住的精光。
江止清哪會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使勁敲上她的額頭,“我發不發財也跟你沒關係,再拿你那財迷鼠的眼睛看著我,小心你什麼東西都別想要,我可是隨時都能把東西收回。”
“那可不行,哪有給出的東西還能收回的。”她也不計較了,慌忙催促郯竹,“師姐,你快點,現在就把這些藥草給熬了,我馬上喝。”
“你啊你。”
郯竹麵上浮出寵溺的笑,倒也沒再說什麼,走出門,給她熬藥去了。
江止清見她的身影遠去後,轉頭看向沈希,卻發現她臉色蒼白,她微驚,“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沈希忽然從凳子上滑落,眼看就要躺到地上,江止清上前抱住她,沈希抓緊她的胳膊,隻是片刻,她額頭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冒出來。
這副模樣把江止清嚇得麵色一變,張開口便要喊郯竹,沈希拽緊她的衣袖,她低下頭,沈希一臉蒼白的看向她。
“別,別叫她。”
江止清心中浮出一絲了然,原本是怕郯竹擔心,才故意支走了她。
白虎見到她的模樣,立馬從床上跳下來,“是不是又疼了?”
沈希沒回話,抓著江止清的胳膊慢慢收緊,額際上的冷汗從她臉頰滑落,又順著脖頸滑進她的衣衫,但她始終沒有鬆手,去抬手抹去。
江止清見到,用衣袖替她抹去冷汗,可是不多一會兒額際上又汗意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