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延有些疑惑。
弗裏多緩緩推開了那扇木門,然後走了進去,並大笑著向裏麵打著招呼:“嘿!我找到了辦法,這回你的傷可以徹底解決了!”
段無延吞了吞口水,隨後有些遲疑地走進了那間牛棚。
而段無延一走進去,就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在弗裏多的身前,竟然赫然伏著一巨大的鷹,或者說是鷲。
段無延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鳥,此刻,段無延幾乎可以確定這根本不是什麼鳥,而是類似於妖獸一類的東西。
弗裏多笑著對段無延說道:“別那麼緊張,或許我應該早些告訴你,我的朋友是一隻獅鷲。”
“獅鷲?”段無延有些詫異。
弗裏多應道:“放輕鬆,它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
段無延遲疑地走了過去。
那隻獅鷲看著段無延的目光雖然不算友好,但絕對算是沒有威脅的。
“它是哪裏受傷了?”段無延小心地觀察著這頭大鳥。
弗裏多回答道:“大腿跟腱。如果不是因為它太過強壯了,我自己就可以幫它把骨頭接好,那樣的話也不至於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段無延皺了皺眉頭,隨後要求道:“你把它看好,我要是死在它的嘴裏,神明是不會饒恕你的。”
弗裏多大笑了幾聲,說道:“看來你是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你基本上掌握了我們的語言方式,以及獨特的幽默。”
弗裏多輕輕拍了拍自己的獅鷲,隨後在它的耳邊低語了兩句。
“好了!開始吧,段兄弟。”弗裏多對段無延肯定地說到。
段無延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將自己的戒指靠近了這頭巨大的鷲鳥。
隨著淡綠色的光芒不斷閃爍,這頭獅鷲的傷勢也開始飛快地恢複……
然而,隨著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這頭獅鷲頓時變得暴怒了起來,並試圖去攻擊段無延,但它又礙於自己大腿上的傷,根本就碰不到段無延。
段無延連忙向後退去,並驚呼著罵道:“這他媽就是你說的‘好了’?”
弗裏多連忙說道:“別緊張,別緊張!最起碼它沒有傷到你!”
段無延的手有些顫抖了,剛剛那頭獅鷲的嘴離自己的手指最近不過幾寸的距離而已。
弗裏多在不斷安撫著自己的朋友,然而劇烈的疼痛根本無法讓這頭獅鷲冷靜下來。
無奈之下,段無延隻能使出黃風咒,讓這頭獅鷲在幻覺之中沉睡。
在弗裏多驚訝的目光中,這頭獅鷲竟帶著些許的歡欣睡去了。
“我的天!”弗裏多驚歎道:“原來你是個馭獸師!”
段無延一邊繼續用生命戒指治療獅鷲,一邊回應道:“什麼馭獸師?”
翠綠色的光芒不斷圍繞著那頭獅鷲閃爍,而其斷裂錯位的骨頭也在一聲聲“咯吱”中逐漸恢複了正常……
“好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段無延說到,治療獅鷲這種事,他永遠不會再做了。
弗裏多輕輕撫了撫那隻獅鷲的羽毛,隨後對段無延說道:“近乎完美,感謝你,段無延。”
段無延攤了攤手,說道:“現在輪到你兌現諾言了。你打算怎麼幫我?”
弗裏多笑著回應道:“我和你一起去遊蕩者工會,你一個來自‘極東之地’的人單獨去一定會有什麼麻煩。”
“遊蕩者工會?”段無延問到。
弗裏多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就是我之前所說的,那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組織。”
段無延這才露出了些許的笑意:“好,那我們現在走吧。”
弗裏多突然又麵露難色:“現在去,可能也會有些麻煩。”
段無延不禁有些惱火,甚至還有些懷疑弗裏多在耍自己:“什麼麻煩?”
弗裏多回答道:“我的錢不太夠。如果沒有足夠的金幣,他們是不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的。”
段無延皺了皺眉頭,問道:“我們需要多少錢?”
弗裏多想了想,隨後回答道:“至少需要五十金幣,如果你隻想打聽一個人的話。不過,我現在隻有十五個金幣。”
段無延不禁歎了口氣。
的確,沒有錢是個大麻煩。
弗裏多遲疑著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去賭場?”
“賭場?”段無延不禁一怔。
這的確是個好地方,但是自己的賭運……
“等等!”段無延不禁心中想起了清陽真人所說的,自己那日之後便時來運轉,乾坤逆定。
沒準,現在自己就是逢賭必贏呢?
想到此處,段無延不禁開始心癢了起來。
逢賭必贏,逢賭必贏……
段無延的臉上一時浮出了笑意。